平喜的眸子闪过一道光,好不好,一探便知。
突然绷紧身子,弯下腰作痛苦状。“二姐姐,我的膝盖又疼起来了!”
柳寒烟见状,也顾不上维持其仪态,急忙上前想要掀开她的被子看看。
还未碰及膝盖,平喜大力打开她的手,表情有些狰狞:“你别碰我,是想让我伤的更严重吗?”
那白玉般的手背迅速的红了一片,两条指痕在白皙肤色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的明显。
柳寒烟并未斥责于她,扬声喊着:“若柳,海棠,你们二人快进来。”
向来说话和声细语的的小姐竟然有如此焦急之态,海棠明白,里面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拖着云里雾里的若柳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柳寒烟紧紧的颦着弯眉,“若柳快过来看看你家小姐,海棠快去请大夫,六小姐的膝盖又开始疼了。”
平喜偷偷的倪着她的神情,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只有深深地担忧,没有一点被落下面子的不虞之情。
看来如系统所言,她真是个良善的。也是,柳绫韵这个身份没有父亲的宠爱,生母身份低微还早亡,又有什么好值得她去谋划的。
若柳在一旁听见主子有不适,自是顾不上其他,连忙上前握着平喜的手:“小姐,你怎么了?昨儿个晚上不是敷了药吗?怎的现在反而还严重了?”
平喜朝着她笑了笑:“许是那药刚刚发挥作用了,疼了一会儿这膝盖竟比昨日要轻松一些。”
见她还能笑得出来,小丫鬟长吁一口气,“小姐,您瞧您将我们吓得,尤其是二小姐,可从未在外人面前这样过。”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平喜自觉有些愧疚之感。自己确是有些神经过敏了,这样的特殊处境下,自己也没办法控制这种感觉。
“二姐姐,方才实在是不好意思,是我一时情急,你的手没事儿吧!”
“我这手倒是没有什么,反倒是六妹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平喜轻轻的挣开小丫鬟的手,将裤腿往上掀了些。膝盖上虽然还有青紫,却没有昨日那样的可怖。“你看,颜色已经褪了些,只怕是过几日便好了。”
柳寒烟将她的裤腿轻轻的放下来,“小姑娘要懂得爱惜自己,我一会儿差人给你送一瓶生肌化瘀的药,你记得每天涂抹,千万别留了疤。”
不多时,海棠将大夫请过来了。还是那白发老头儿。
拗不过几个人的意愿,平喜还是让大夫仔细检查了一番。那老头儿捋着长须说道:“敢问姑娘你敷的什么药?老夫从未见过药效如此迅速的化瘀清毒药方,真乃良药也!”言语中饱含赞叹之意。
平喜想着,寻了一个好的说辞:“家父给的药,我自是不知其来处,许是军中用药吧!”
“军中用药?难怪难怪……”老头儿嘟囔着。这等良药从军中来自是不罕见,毕竟军人是一个国家的保障。
送走了大夫,柳寒烟也没了小坐的心思。“六妹妹,我这就回去了,再晚一会儿母亲该埋怨我贪玩了!”
“那你仔细着些。”
“我有海棠呢!倒是你,还是好好修养几天吧!听母亲说,过些时日三国有一个会晤,其他两国会派使臣过来。五品以上的官家之女都要前去参加这次宫宴。”
话音落下,她便携着海棠缓步走出了内室。
宫宴?而且是其他两国都要聚集于此,女皇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平喜有些想不大明白。这风口浪尖的时期,将敌人光明正大的引进来,不是能更好的让人家拿捏自己的把柄吗?
她不明白,柳将军却是清楚的很。
女皇这是想要趁着其他两国来访的时期,借机打探北夷国的情况和西岚国的态度。
眉头皱了皱,他沉声唤道:“阿彪!”
“在!”
“你于宫宴之日多带几个人暗中保护夫人和小姐们!尤其是六小姐,她身边的人力极为薄弱,万不可有半分疏忽。”
那彪型大汉一抱拳,“是,将军。”
这两日的军情着实多了起来,柳将军没日没夜的处理这些,就算是铁打的人都有些受不住。他揉着眉心,脸色有几分黯淡。
大汉瞧见,道:“将军,您要保住身体啊!”本来想说雪姨娘的事情,现下看来还是不说的好。
“行了,我没这么脆弱。”柳将军一挥手,“你下去吧!”
大汉稳步退出去,刚至门口,忽然又被叫住:“阿彪,清雪怎么处理的?”
大汉一愣,随即回道:“将军,按照惯例,灌了毒药。”
“死了啊……”柳将军喃喃自语。
罢了罢了,早晚都有这么一天,或许她死了还算是个解脱。
“你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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