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叛军首领一直都看着他们的。他坐在高高的车辇上一边与爱姬依偎着互相喂食樱桃,一边看着人群在战场上奔来跑去,只觉得这是一幕好笑的滑稽戏。
此时听到那些兵冲他这样喊话,很是不悦,他瞬间沉下脸,抬眼看到那些贱民已经快到了山脚下,便冲人挥挥手,漫不经心地道:“那些人实在没用,连一些手无寸铁的贱民都挡不住,都杀了吧。这次五个!”
手下很明白将军的喜好,他传达命令:“弓箭手准备,拔得头筹者,赏玉盘五个!”
“谢将军!玉盘将军就是大方!我苦练了半个月,这次的玉盘归我了!”
“天赋不行,再练也白搭!”
“你说谁笨呢,咱俩比比,看谁是那个天赋不行的?”
“比就比,又不是没比过,哪次不是我赢!要不是车辇上你那妹子吹枕头风,这弓箭队首领之位指不定谁当呢!”
叛军弓箭队的正副手在阵前竟吵了起来!
如果陆瑾萱看到这一幕不知会作何感想。
现在的陆瑾萱带着一干老弱病残已经快到了山脚下,他挥手让大家继续往山上走,自己则拨转马头返回了阵前。
此时,叛军正副手已经弯弓搭箭向那十来个人射了过来,只是距离有些远,射出的箭在中途便掉落在地。
眼看那些人还在缠斗,陆瑾萱冲着那几个骑兵监工大声骂了起来:“你们眼瞎?看不到他们的箭也指着你们?竟然还在这里挡我们的路!一干蠢货!”
这些人何尝没看出来,可是他们又能怎么办?也当逃兵吗?
陆瑾萱没工夫理这些没脑子的莽夫,他与那几个抢到马的大个子迅速往左侧山脉催马而去。
阵前只留下了十来个监工大哥们,他们有四人昏死了过去,三个人受了重伤,剩下的八人也有着不同程度的外伤。
这时,一个长着娃娃脸的少年抱怨道:“老大,我们是老王爷派过来的人,骥少爷明显不想留我们在他身边。五哥他们觉得留在这里闲得发慌,这才请了假回去探亲的,结果竟被安上了逃兵的污名!这次又把我们丢到阵前,分明是想让我们来白白送死!你爱待着就待着吧!我要去投奔五哥他们!”说完,他把地上一个昏死的兄弟抱上马背,翻身上马往陆瑾萱他们远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此时弓箭队正副手看那些人已经跑远了,也不敢再争执,每人带了十几个人开始往阵前跑去,一人带队跑向那十来个监工,一人带队往陆瑾萱他们的方向追去,一边跑,一边搭箭冲那些人逃跑的方向射去。
阵前那几个监工不敢再迟疑,忙把地上受伤的、昏死的兄弟放到马背上,两三人一骑打马也往山脉处而去。
被喊作老大的人看了看往山脉方向跑动的弓箭手和他们射出的箭矢,还有往自己这边射过来的箭,只觉心灰意冷,也翻身上马追随兄弟们远去。
车辇上的人冷哼了一声,吐出几个字:“没用的蠢货!”
也不知他在骂哪些人……
城墙上的守军看着阵前发生的一幕幕大戏,拍手叫好!这些乱党,还没攻城,自己内部就先乱了起来!
现在大戏落幕,他们也只好从垛口处缩回头,回自己位置上枯燥地继续守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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