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儿那日从教习先生那回来,又去了咏娘处,我知他遍寻不着定会来找我,我一手带大的孩子居然骂我是毒妇。”
“哈哈哈……可笑吗?可笑我一心为他,前程,婚事,希望他能光耀门楣。近些年皇帝身体差了,两个皇子之间的争斗越发的摆上台面。”
“这些世家有多少是在暗中站队,拉帮结派。我为他寻的孙丞相的孙女,还是老身厚着脸皮仗着我丈夫之前的为人做派才促成的。我知他出去寻咏娘了,这孩子是重情义,可是那咏娘早就被我安排的亲卫浸入湖底了。”
屋内的众人看显魔怔的老秦国公夫人,静悄悄。
“原来所谓的疼爱是这样的。”许君站直了身,“秦玉朗他不是附属品,你把自己的意愿强加于他,要求他按照你的要求走,可是路从来都不是只有一条路,岔路何其多,他终会按照自己的意愿前行。”
“陈大人,传一下秦玉朗的贴身小厮小宗过来问个话吧。”许君道。
小宗被衙役带了过来,因为受到惊吓显得手足无措。
“你别怕,只是按照惯例询问你几个问题,你只要如实作答就可以。”许君安抚道。
“你家世子是否于最近的几个月频繁的感觉喘不上气或者捂住胸口?”
小宗连想都未想便回答道:“世子自从咏娘下落不明后便一蹶不振,人也浑浑噩噩的,世子可能心中知晓老夫人知道他和咏娘的事情是小人告的密,越发不爱看见小人。但小人伺候惯了,常在外间候着,听得好几回世子喊疼,回房也总看着他捂着胸口。”
“小人询问是否要喊府医查看,但世子看小人的眼神太吓人了,就……”
许君闻言,点点头,随即道:“你就没有告知老夫人?”
“小人也不敢了,世子都为了这个事情记恨上小人了。”
“世子自从咏娘没了之后,开始流连烟花场所,附近的渔歌舫和这醉花楼是常来之地。”
许君奇怪道:“世子都不愿意见你,怎还会带着你出入这些场所?”
小宗道:“世子第一次去渔歌舫的时候曾与小人说过,你说与老夫人听吧,我如今变成这副模样都是她害得。小人也不敢多言了。”
老秦国公夫人,不禁老泪纵横,道:“为了一个女人,他竟如此恨我。”
屋内无人回答她,她费尽心血带大的孩子也已经死在了床榻上,无法作答。
“直到看到了丹青姑娘,世子还不止一次说过要帮丹青姑娘赎身。因着清远书院的招学笔试定于秋季,世子和老夫人举家返回京中备考,备考期间世子读书论策比之往常更加勤奋。”小宗想了想,又言:“世子备考期间时常到三更才睡,夜里小人在外间候着端茶递水,伺候吃食。世子捂着胸口的状态也时有发生,小人也只以为是备考疲累。”
老秦国公夫人闻言很是伤心,怒道:“你一贴身小厮,朗儿身体不适你不及时告于我知晓,你以为……你凭什么以为……”说完伏案痛哭起来。
小宗跪在一旁显得很是不安。
“我们世子很是上进,清远书院的入试是过了的,只是经咏娘一事后不太爱说话,因着清远书院的入试已过,临近年关家中祭祖,老夫人安排前来清远县祭祖并为上元节过后的清远书院入学做准备。”老嬷嬷满是可惜:“谁知竟会弄成了这样。”
许君向陈大人示意了一下,说道:“我按照已有情况,讲述一下秦玉朗的死因。秦玉朗全身无淤青,无伤口,但指甲处呈现青紫的状态,且手掌内无血色,死者身体呈拱起状,仵作张予为了验尸方便将人放平,但死者的胳膊按压在胸口处,无论仵作如何用力均不能将胳膊放下。”
“这说明死者生前因着胸前疼痛,很用力的按压胸口导致。指甲青紫和手掌的无血色说明都是心疾才导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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