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白玉蘑菇变成了黑碳版的;红烧豆腐更像是豆腐汤;紫菜汤的不应该叫汤,叫羹更准确,一坨一坨的;牛肉嘛,很好,就是厚切的,要牙口好才行!幸好,米饭总算是正常的,就是……就是……有点夹生而已。
蜻蜓欲哭无语的用雪白的牙齿咬着筷子,盯着眼前“不正常”的菜,实在是无从下手呀!
靳钧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好,他是个对自己有严格要求的人,本来想倒了重做的,可惜只买了一份材料,想重来也没机会了。
这是他花了将近两三个小时的劳动成果,就算不好吃,他也饿极了,于是勉强的扒拉了几口米饭和一点不算太糟糕的菜,全程郁闷得说不出一句话。
蜻蜓知道靳钧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学霸嘛!校草嘛!从来就没尝试过这种无力的挫败感。为了帮他走出失败的阴影,她决定一定要对他往死里整,往死里虐,才能激发起斗志呀!玉不琢不成器嘛!
“靳钧别走呀!”蜻蜓望着马上就要离开餐桌的靳钧喊到。
靳钧停住了脚步,回头面无表情的看着蜻蜓,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蜻蜓挤出一个虚假无比的笑容,指了指面前的碗筷,“吃完饭就该去洗碗呀!”
用过的碗筷、肮脏的桌面、油腻的残局都像是一群蝗虫在啃咬着他脆弱的神经,挑战着他的忍耐力极限。他用手挡在眼前,很不情愿的承认到,“我有洁癖,做不了。”
“有洁癖很了不起啊!我还有腿疼呢!”蜻蜓才不给他逃避的机会呢!现在她是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时候,怎么能错过呢!
靳钧很不想对别人面前承认他这个毛病,他是用了莫大勇气才告诉方青颖的,可谁曾想到人家根本就不“怜惜”他,为了争这口气,他还真的豁出去了,“洗!”他怒瞪着对面洋洋得意的女孩。
“真是个乖孩子!”蜻蜓如愿了,笑得一脸的奸狡。
靳钧咬着牙关,收拾着桌子上的剩菜,人总是被逼着才能成长,就好比现在的靳钧,以前有家里人照顾着,除了学习以外的事,他还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去照顾别人。
“靳钧,擦桌子。”
“靳钧,倒垃圾。”
“靳钧,拿个扫把过来扫一扫这里!”
“靳钧,给我倒杯水。”
蜻蜓玩的无比愉快,能把校草耍的像个陀螺似的,围着她转悠,目前也只有她有这本事了。
时间像是喝醉了酒的老头,浑浑噩噩的走完了一天的路程。这一天,是靳钧有史以来过得最为艰辛和受气的一天,他从高高在上的主导者,沦落为方青颖的小保姆、小跟班、小丫鬟。她就像是存心似的,有干不完的活,做不完的事,让他没有一刻钟能停歇下来。
晚上的十点,靳钧怀着一肚子的闷气,把蜻蜓抱进了她的房间,粗声粗气的说着,“回屋睡觉。”
“还早着呢!”蜻蜓大声的抗议到。
“嘭”房间门被靳钧用力的合上,隔绝了蜻蜓的声音,她再闹腾,估计他都能逼出神经病了。
靳钧重重的将自己摔到床上,一整天的疲劳像是条美女蛇,紧紧的痴缠着他,他今天到底经历了多少第一次,已经记不清楚了,反正此刻他只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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