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少爷则在两个乞丐的带领下,很快来到了洛南深山中的一处道观外。
“这里就是他们的藏身之所!”一个乞丐说道。
富察少爷扔给对方一个金元宝,然后便对属下们命令道:“整装!”
不大的功夫,道观内的卫十一等人便听到门外有人威武地喊道:“圣旨到!”
本来还在闲谈的几个人,都静止了,似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特别是卫十一,甚至讥笑道:“这都哪个年代了,还圣旨!?是哪个山野村夫发神经了吧?!”
清风道长,也就是阿克敦,以及富勒珲和那些属下们,却个个神情肃穆,好像遇到了天大的事情一样。
清风道长向大家点点头,给富勒珲使了一个眼神,两个人很快进了清风道长的房间。
卫十一抬头看时,见一群人穿着清朝官方人士的服装,在一个穿了黄马褂的年轻人带领下,雄赳赳地走进了大门。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卫十一有些莫名其妙地问道。
“跟你没关系,是我们满洲人自己的事情!”富察少爷清清楚楚地喊道,“富勒珲、阿克敦,两个狗奴才,还不出来接圣旨!?”他的语气神情中,充斥着完全的高高在上,以及不把一切放在眼中的狂妄。
卫十一扭头往清风道长的房间看过来,见刚才的清风道长和富勒珲,已经完全换成了清朝武官的服装,一前一后地跑出来,“噗通”一声双双跪倒在了富察少爷的面前,那些以前跟着富勒珲的人,早就不自觉地跪下了。
富察少爷趾高气扬地一笑,鼻孔里冷漠地“哼”了一声,然后喊道:“圣旨!阿克敦、富勒珲听旨!”
“奴才在!”两个穿了清朝服饰的奴才,恭恭敬敬地跪倒在黄马褂面前,低着头喊道。
“阿克敦镇守洛城,不战而弃城,致使中原沦丧,其罪大焉!今又在河洛一代活跃,伺机刺杀国家大臣,实在罪不可恕,着令自裁!”富察少爷念到此处,眨了眨眼睛,往下看着两个跪在最前面的人,接着说道,“贼奴富勒珲,保护主子不力,又与刺客勾结,实属丧尽天良,也着令自裁!”
“奴才遵旨!谢主隆恩!”阿克敦和富勒珲两人规规矩矩地磕头谢恩,然后双手抬起来,接了圣旨。
卫十一在电视中见过这种场面,知道是要两人自杀,于是急忙从清风道长手中夺过“圣旨”,与小蛮仔细看了起来。
“你这个家伙,知道她是谁吗?!”卫十一指着小蛮,问富察少爷道。
“哼!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富察少爷不以为然地说道。
“启禀主子,这位是肃亲王家的格格,这位是额駙!”富勒珲近前几步,低声说道。他已经被主子宣布了死刑,却依然对主子忠心耿耿。
富察少爷闻讯,急忙快走几步,来到小蛮面前,跪下喊道:“奴才给格格请安,给额駙请安!”
卫十一冷笑道:“怎么着,你要来杀了他俩?!”
富察少爷从地上站起来,一边卷着马蹄袖,一边说道:“启禀额駙,不是奴才要杀他俩,是圣旨要杀他俩!”
“圣旨上只是说要阿克敦自裁,没有说富勒珲!”小蛮冷冷地说道。
富察少爷见提出质疑的是格格,并不敢冒犯,而是陪着笑脸说道:“启禀主子,富勒珲是奴才的家奴,奴才有权让他自裁!”
“要是我们不让他俩死呢!?”卫十一不客气地说道。他现在以额駙自居,自认为可以向对方发号施令。
“启禀格格、额駙,若说留下富勒珲一条狗命,您二位说了算。但是阿克敦的事儿,可是圣旨要求的,奴才无论如何没有这个胆子!”富察少爷在更大的主子面前,摇头晃脑得成了哈巴狗,但是阿克敦,也就是清风道长,杀了他的父亲,他当然不会放过对方。
清风道长对着小蛮和卫十一躬身道:“奴才当年奉命驻守洛城,没有什么政绩也就算了,还放走了大盗阴氏夫妇,在离开洛城返京期间,丢了洛城,实在愧对圣上厚恩,死有余辜!”
“可是义父,现在早就没有了清朝,没有了皇帝,我们可以不理会这些!”小蛮冷冷地说道,她并不愿意义父自裁。
“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清风道长断然拒绝道,“承蒙格格厚恩,老奴知足了!”
说着话,一身清朝武官打扮的清风道长,对着东北方向跪下来,恳切的说道:“几十年前,奴才就是该死的人了!只是因王爷有令,让奴才照看格格,如今格格长大成人,又托付得人,奴才可以去了!”说着话,阿克敦猛地举起手掌,在自己的脑门上拍了一下,然后身体便软软地倒了下来。
小蛮忙冲过来,用胳膊搂住清风道长,凄惨地喊道:“义父!义父!义父”
清风道长已经双眼迷离,一只手指着卫十一,又指了指小蛮,意思是让他照顾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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