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军豫西支队的会议结束时,空一轮清冷的月亮照下来,照在人们的脸上。皮司令因为要去延安参加一个紧急会议,所以这边会议一结束,便立即骑马朝北而去。
其余几个人送走了皮司令,沿着弯曲的山道,悠闲地往前走着。
“老王,人生难得半日闲,走!咱们边走边聊!”一个同志在后面快走了几步,紧跟了上来。
“也就今晚上还算闲一些,所以把会议定在今晚,明要好好准备了!”另一个声音道,为了应付日本鬼子可能的大扫荡,会议上已经安排好相关人员,在第二开始转移群众、调动部队!
“老张!你这日本到底是咋想的,清风明月、快活日子不过,跑这么远来侵略中国,他们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可不是嘛?!人都是不知足,有好日子不看在眼里,跋山涉水地到这里来打仗!中国是能屈服的?!仅仅这洛水已经流淌了五千年了,要是有那么容易被占领,不早改名字叫什么日本水了?!他们真是异想开!”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拉扯着闲话。突然,山道旁窜出一个黑影,一道快如闪电的刀光闪过,老张双手捂住了脖子,他还想再挣扎一下,但是喉管已经被割断了,不出话来。
老王还等着他话呢,却感到有一股血腥味从后面飘过来,他来不及多想,一道寒光闪过,老王也牺牲了。
“嘭”“嘭”两脚,老王和老张的尸体像两个皮球一样,被踢下了山路,滚到山沟里面去了。两个鲜活的生命,顿时成了两个冰冷的尸体。
黑衣人在山道旁的灌木丛中穿梭,像极了山间的鬼魅,飘忽而来,呼啸而去,不大功夫,好几个参加完会议的八路军豫西支队的同志,都牺牲了。
黑衣人还是不肯干休,他们分成几批,在附近的山道上搜索着,希图找到皮司令的尸首,那不仅是一万块银元的奖励,还有一种精神上的慰藉。这个人对于日本人极其重要,他在很大程度上已经严重阻碍了日军往西进发的计划,干扰着日军进攻洛城的行动。
“怎么样?!”
“没有!”
“没有!”
“没有!”
黑衣人在相互询问。
“难不成长了翅膀,飞走了?!”
“不定还在附近,再找找!”
黑衣人利用继续寻找的机会,对会议地点附近的几条道路,进行霖毯式的搜索,但是依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只好悻悻而归。
弯月照在牛心观的窗户上,清风道长微闭着双目,心里想的却是卫十一和蛮。这两个人基本上等于是他的亲人一样。现在他们两人都不在身边,他难免心中思念。清风道长长叹一声,自语道:“清风!清风!你终究是个世俗之人!十一与蛮在你心中占据着重要地位,几乎与儿女一样!有了儿女,还怎能清修?!”
他要狠狠地数落自己一顿,这时,大门响了。几声“咚咚咚”的敲门声,脆脆地传了过来。
清风道长站起来,轻轻地推开屋门,走了出来,站在院子里。
门房的老人已经开了大门,听来者的声音,应该是挂弓寨大当家的林远生。
老道士忙往大门前而去,他要迎接一下。林远生是附近多少座山头的老大,起来自己这牛心观也是建在人家牛头山上,平时没少得林家饶恩惠。
“大当家的,老道士有礼!”清风道长迎上来,连忙施礼道。
“道长好!”林远生话有些瓮声瓮气的,估计是鼻子有些堵,再加上他为人豪放,自带了一股子粗气。
两个人在清风道长的屋子里闲扯了一会儿。清风道长更加觉察出林远生政治上的不成熟,他唠唠叨叨地将龚鬼子骂得一无是处,他结党营私,他胡作非为,他没有底线!
事实上,这是多么简单的事情嘛!林家兄弟把持挂弓寨几十年,目前依然是林远生当家,如果他觉得自己的二把手不合格,换掉他就可以了吗!再进一步,实在不行,林远生可以一刀杀了对方,来个一了百了,用得着这么找人诉苦吗?!
清风道长一向与林家兄弟走得近,除了有一个保护林家兄弟的承诺,还有一点是相处时间久了,自然会生出感情来。面对林远生的诉苦,清风道长却觉得自己不便多什么。挂弓寨那么多人聚在一起,一句话的不对,就可能造成很大的麻烦。他只是一味地宽慰对方,让林远生凡事往远处想,不必计较于事。另外,出于对他安全的考虑,清风道长建议他增加护卫。
林远生却“呵呵”一笑,道:“道长!我手上这一柄大刀,河洛之上能打败的人不多!若是真来了能胜过我大刀的人,增加几个护卫恐怕也不济事!”
两个人又了一会儿话,清风道长出门送走了林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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