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知道了!”蒋飞虎慵懒地伸出胳膊挥了挥,意思是不让他再说了。同时,让年轻人滚蛋!
年轻人见说不动蒋司令,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扭着脖子告辞出来了。
蒋飞虎的脑子里想的还是麻将,实在不愿多听年轻人的聒噪。他们无非就是年轻有些资本,更想多赚取些资本,于是便把芝麻说成西瓜,少见多怪,目的还不是哗众取宠、邀功得利嘛!
“司令,今晚上再来几圈儿?”一个声音从门口传过来。不用看,蒋飞虎也知道是谁来了。
“你李师长昨晚上赢我的还不够?”蒋飞虎躺在长沙发上,乜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对方,没好气地说道。
清风道长此刻刚好潜入进来,人正藏在窗户后面。
“老领导,我被你压迫了这么多年,还不能赢你几个小钱?!”李师长笑呵呵地说道。
听到“压迫”两个字,蒋飞虎“噌”地一声,从沙发上坐起来,破口骂道:“你说老子压迫你?!压你老婆的事儿我干!压迫你,你也配?!”
“司令,您看您,又发火了。您可是国民革命军的中将,不能动不动就发火,会影响您的高大形象的。”李师长说话的声音变得柔和了许多。
蒋飞虎气咻咻地看着李师长,看得他低下脑袋,坐在了对面的沙发里,低声说道:“司令,我服了您了!今晚上咱们再大战三百回合,您看如何?”
清风道长在窗外听着,从玻璃窗上窗帘的缝隙中看进去,看清了李师长的肩上挂着的是少将军衔。他略微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国民革命军的中将和少将昨晚上打了一夜麻将,少将没有给中将面子,结果让中将输了钱。中将不服气,少将为了给中将一个翻本的机会,约他今晚继续再战,这才稍稍安抚了他一颗不甘的心。国军的将军们如此行事,难怪丢了东三省、丢了华北、丢了南京,日本鬼子能打进中原,直逼洛城!
“日你娘!”蒋飞虎骂道,“算你龟孙有点儿良心。”蒋飞虎其实不是对打麻将输了生气,而是为没有安排好下一次的打麻将事宜而发火。现在好了,今晚可以继续潇洒了。
“司令,打麻将的事情就这么定了。我奉陪您到底!”李师长笑嘻嘻地说道,“只是英雄大会的事情,您看——”
“英雄大会?什么英雄大会?”蒋飞虎好像不明白似的问道。清风道长听到这里,心里明显地顿了一下,这是个什么情况?洛城警备司令部发出的英雄帖,司令居然不知道这么回事儿,岂不是太奇怪了!
“就是咱们上次商量的,召集河洛大地上的各路英雄共同抗击日本鬼子!”李师长娓娓道来。
蒋飞虎仔细想了想,说道:“是不是打麻将的时候说的?你个龟孙!趁老子乐呵的时候说那些扫兴的话,老子能记得住吗?”把这么大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他自己倒还有理了,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呀!
李师长一脸的无辜,笑着说道:“司令,这可是大事情!以我们现在的军事实力,要想打退日本人,恐怕有点儿困难呀!所以召集河洛英雄共同抗日一事,必须抓紧实施呀!”
“你个龟孙!日本鬼子不是已经退了吗?看把你担心的?!”蒋飞虎“嘿嘿”一笑,鄙夷地说道,“我们这些正规军要是都打不退日本人,指望那些山寨里的土匪流寇,顶个鸟用!”
“司令,您说得虽然有理。可是多一个人,不是多一份力量吗?委员长不是教导我们说,‘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皆有抗战守土之职责’。”李师长说到委员长的教导,整个人跟着立正站好,浑身为之一振。
蒋飞虎心里直骂娘,可是龟孙拿蒋委员长出来压人,他也不敢胡乱说话。军统和中统那帮王八蛋无孔不入,万一被他们听去了,蒋委员长收拾咱一个中将,不是跟玩儿一样?
“蒋委员长的指示,一定要照办!还要办好!”蒋飞虎提着嗓门说道。
清风道长在窗外听了他们说的话,心中对洛城英雄大会的认识有些模棱两可。既然这些当官的都把打麻将看成是第一要务,我们平时受官府压迫、迫害的江湖中人,何必冒死出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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