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左豪只觉的自己的意识轻飘飘的,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感觉不到,漫无目的游荡着,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没了时间的概念,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左豪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开始极速下坠,本来没有了重量的自己竟然有种失重的感觉。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种下坠的感觉嘎然而止,左豪只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掉在地上的鸡蛋一般,被摔的四分五裂,浑身疼痛难忍,脑袋更是像要炸开一般,疼的左豪直哼哼。
“哎呦……哎呦……”
痛苦的呻吟了两下,左豪一怔:等等,我有知觉了?虽然此刻他浑身剧痛难忍,心中却是一阵狂喜。
“少爷醒了,少爷醒了……”
浑浑噩噩中左豪听见然后有人在说话,努力的想要张开眼睛看看,却怎么也睁不开,然后又昏睡了过去。
彻底没了时间概念的左豪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只听见外面似乎有锣打鼓的声音,还有和尚念经的声音,各种喧嚣的声音混在一起吵的他头都快炸了。
左豪再一次昏睡了过去,就这样睡了醒醒了睡的,断断续续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
终于在某个晚上他幽幽转醒,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意识正在一点一点的恢复,只是头还有些痛。
身下的床榻松软宽敞,空气中弥漫淡淡清香,身上盖着大红被子,被子上是用金丝绣的龙凤呈祥,床外挂着红色纱帘,透过纱帘可见古琴立在角落,铜镜摆在木质的梳妆台上,梳妆台前摆着两只红色的蜡烛,烛火摇曳着映在窗上,窗子上正贴着一个大红的“喜”字。
“只恐夜深花睡去,故将高烛照红妆。”
左豪喃喃道,然心中一凛,猛的坐了起来,惊呼道:“卧槽,我他么这是今天成亲嘛?”
左豪慢慢的转过身体,回头向身后看去,果然不出所料,床榻的角落里正蜷缩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这是一个身型曼妙的少女,她赤身裸体的躲在床角里,身上只盖着一层薄薄的轻纱,正如梨花带雨般掩面抽泣着。幽暗的烛火映射出她娇媚的容颜,薄薄的轻纱哪里挡的住这外泄的旖旎春光。
灯下观美人,妩媚万分。左豪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佳人,心旌摇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毕竟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
“你……我们……”左豪吭哧瘪肚的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那少女见左豪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挪了挪,伸出纤小的手轻轻的抓起被子盖在身上,眼泪顺着那张娇俏的脸滑落下来,滴在被子上。
“你为什么哭啊?是不愿意嫁给我嘛?”左豪轻声细语中透着无限的柔情。
少女抹了抹眼泪,不再哭泣,面色阴沉下来,嘴角露出冷冷的笑意,说道:“呵呵,看看你那鬼样子,有哪个女孩儿会愿意嫁给你这样的傻子,?”
声音虽然婉转动听,但这话却如此刻薄尖酸,左豪一时间怒起心头,心中一团火瞬间被冷水熄灭,再无半点怜香惜玉之心,想要发作,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他转过身去背对着那少女,冷冷的说道:“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还不是你倚家仗势欺人?为了给你这傻子冲喜非逼着我嫁给你。”
左豪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冲喜”是一种比较迷信的习俗,就是让久病的人和别人结婚,借此冲掉不好的气运来达到治愈疾病的目的。
此刻他早没了刚刚那份兴奋与冲动,意识已经逐渐清醒了过来,浑身无力的感觉,还有那熟悉的头痛,他确定自己又一次穿越了,只是现在还不知道师父把自己送到了哪里。
左豪下意识的看着向自己的手掌,看着拇指与食指间的那条向下延伸的弧线,心中自是悲喜交加:师父你成功了,这条生命线完好无损,若是你在天有灵一定很欣慰吧。
“这手……”
沉浸在悲痛中的左豪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手很不对劲,刚回过神儿来的他立刻被吓得一哆嗦,不由得用力一甩手,直想将胳膊上的手扔出去,可手长在自己身上怎么扔得掉?
左豪强忍内心的恐惧,快步来到铜镜跟前,透过镜子终于看清了自已的模样,自己惊被自己下了一大跳跳。
只见镜子中的自己,单从面容轮廓来看左豪还能认出那是自己,但是细看之后,左豪心中只剩下一个词来形容自己:丑哭了。
此刻的自己形容枯槁骨瘦嶙峋,已是不成人形。双眼深深凹陷,脸上无半点血色,看上去就好像一个骷髅外面裹着张人皮而已。
左豪后忍不住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心中即是惊骇又是难过:怎么会这样,我怎么变成个鬼样子了……
“这下明白了吧?”少女开口道。
“滚!滚出去!”左豪愤怒的起身,将妆台上的铜镜连着那两只红烛打倒在地,屋子里一下暗了下来。
少女满脸讥诮的神情瞬间凝固,讥讽的话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她低下头神色复杂起来,难以置信地问道:“新婚之夜,你要赶我出门?”
“滚!”左豪语气阴冷不容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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