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胜国跟凌志海吹,刘翠云忍不住了,揶揄道:
“姚司令,别在这儿瞎吹了好不好,别人能骗过,你能骗得了我?第一次跟苦大仇深战斗队作战,是谁当场让人家俘虏,用两支六四式换回来的?”
刘翠云说的这些,是姚胜国在特殊年月中最大的“污点”,恨不得一个窝心脚将刘翠云踢死,看了看她高大健壮的身材,只得无奈咽下一口吐沫:
“刘翠云,你别在这儿胡说八道,你再把我糟蹋得一钱不值,现在也比你重要。”
他不敢再跟凌志吹嘘他的那些丰功伟绩了,转变话题说:
“今晚上我原打算去滨海棉纺厂出售小册子,刚走近棉纺厂大门就遇到一个蹬三轮的,问我要不要坐车,不管多远,给一毛钱就行。夜晚还用草帽把眉眼压得很低,我一眼便能认出,他是拉黑车的。要是过去让我遇上,当场就得把他的三轮没收了。我已经到达目的地,谁还坐他的车,撵他滚,他竟然死乞白赖缠住我不放,不给一毛,五分钱也行。正是这时候,我认出他了,原来是何耀祖。当年我最大的死对头,现在混得蹬三轮拉黑车,我正想奚落他几句,他也认出了我,不顾脸面向我哀求,说我本事大,能不能赏给他个饭碗。按我过去的脾气,赏给他个饭碗,赏他两个大耳刮子还差不多。就是这时候,我想起身上带的五十本小册子,就批发给了他。”
一个蹬三轮拉黑车的,身上怎么会有五十块钱?不等凌志说出自己的疑问,姚胜国抢着解释:
“一个晚上偷偷摸摸拉黑车的人,哪儿会带着五十块钱,翻遍全身才找到五块钱,他把我拉回他的家,把全部积蓄拿出来,好不容易凑到了三十.....”
“五十本小册子,你才卖了三十块钱?”凌志从桌上拿起姚胜国交的钱,沾着唾沫数了起来。姚胜国说:
“头儿,你别数了,确实是三十块钱。不过请您放心,您交给咱的事,咱能给办砸了?”他从手腕上捋下一块手表递给了凌志:
“正宗的浪琴表,十有八九是何耀祖那些年,不是从老干部身上就是从老右身上抢来的。”
姚胜国的话提醒了凌志,他确实少了一块手表,毫不客气接过去戴在自己的手腕上。姚胜国眼巴巴看了两眼,只得再次咽下一口唾沫。
凌志把今天晚上赚的钱归总到了一起,一共是七十九块钱。按照修订的协议,姚胜国、廖先民每人分了十五块,刘翠云分了五块,剩下四十四块钱,凌志全部装入自己的腰包。
别人还好说,姚胜国一脸的不满,凌志知道不解决他的思想问题,以后再难合作,苦口婆心解释:
“姚司令,你是不是感觉分的少了?你有没有想到,我虽然多分了一些,这房子和印刷工具都是我租来的,我分的钱,一多半都要花在那些方面。”
姚胜国暗自算计,印刷工具不去说它,这座大院子租金一定不会少,干笑着说:
“头儿,您别多心,咱们合作做生意,如果斤斤计较,那还是个人吗。”
看看手表,时间已接近十点,该回家睡觉了。凌志正要打发三人回去,吴瑛子出现在了小屋门前:
“凌志,我有话跟你说......”
经过几天的接触,姚胜国三人都明显感觉到,这位瑛子姑娘跟凌志关系绝非一般,纷纷告辞躲了出去。
凌志把瑛子拉进屋子,笑着问:
“刚半天不见,就想我了?”
“没人跟你开玩笑,你爸到我家找你来了。”
瑛子满脸的惊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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