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王淑琴何尝受过母亲的大嘴巴,双手捂脸“哇”地哭出了声。望着凌志大声道:
“我恨你!”随在刘翠玲身后,跑走了。
凌怀安安慰儿子:
“你别怕,刘翠玲母女再敢骚扰你,你就告诉爸爸,我就不相信,跟一个人求婚不一定办得到,拒绝一个人难道也办不到。”
凌志今天大获全胜,内心却多少有些不安。苦笑着刚要说话,听到门外“当啷”一声脆响,扭头去望,原来不知什么时候,瑛子已经去医院送完饭回来了,脸色显得苍白。
凌怀安内心对瑛子也是极为歉疚。人家帮助儿子补习功课,自己还要轻信谣言,怀疑人家跟儿子有不正当关系。太有些对不起人了。
凌怀安走出了房间,站到瑛子面前,难得一见的真诚问她:
“你爸好些了没有?今天下午我正好有空,吃过午饭就去看他。”
其实在凌怀安、刘翠玲二人走进院子的时候,瑛子已经脚跟脚进来了。凌怀安、刘翠玲都是她不愿相见的人,躲在窗外没有跟着一起进屋。但凌志和王淑琴在床沿上的那番打闹,她看了个满眼。当时脑袋一懵,好似失去了知觉。刘翠玲母女一前一后奔出房门,都没能唤醒她,直到听凌怀安交待儿子,不要畏惧王淑琴的骚扰时,才清醒过来。
在瑛子看来,凌志和王淑琴今天的行为,不只是谁骚扰谁的问题,纯粹是两情相悦!
瑛子魂不守舍地说:
“凌叔叔,请您先回吧,我有话要跟凌志说。”
凌怀安已经彻底打消了对二人的怀疑。瑛子要跟凌志谈话,一定是学习方面的事。极为爽快告诉瑛子:
“你们说完话,一起去我家,你宋阿姨今天包了好多饺子。”
凌怀安乐颠颠出了院门,凌志奇怪地望着瑛子,刚要问她有什么事要跟自己说。瑛子冲进了屋子,一句话没说,一把又一把抓起凌志送给她的那些习题集,往门外扔,直到扔无可扔时,方才指着房门怒吼:
“你给我滚,永远别进这个门。”
瑛子与去医院送饭前判若两人,到底谁得罪她了?凌志望着她怒火中烧的模样,顿时明白了,一定是他和王淑琴的那些行为,被她看见了。
谁叫自己表演得太逼真了,现在是有嘴也说不清。
但说不清也得说。凌志稳稳心神说:
“我今天跟王淑琴的那些事,都是表演给我爸和她母亲看的,不这样,刘翠玲还得到我爸面前搬弄是非,对咱俩的关系说三道四。”
经过刚才的发泄,瑛子冷静了许多,双手卡腰,满脸讥讽:
“演戏?也得有主角配角呀!你俩到底是谁在配合谁?”
凌志表情尴尬地回答:
“今天王淑琴并不是我事先叫来的,她来找我要回昨天那三十块钱,我不给她,她就硬掏,碰巧我爸和她妈也随后跟了来,我看机会难得,就趁机表演了一番……”
“两个人抱在一起又掐又咬,配合得真默契!”瑛子想起刚才的一幕,就气不打一处来,冷笑着说:
“你们俩是不是在演戏,跟我无关,现在我累了要休息,请你回家。”
凌志明白,无论他怎样解释,都无法弥补今天的过失。继续劝着瑛子:
“今天的事无论如何你不能挂在心上,要是总挂在心上,会影响你复习应考的。”
“笑话,我为何要将你的事挂在心上,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瑛子推搡着凌志,直到推出房门,正要把房门关上,院子里传来吴志强的声音:
“瑛子,凌志好心好意帮你复习功课,你怎么这样对待人家?太没规矩了。”
所谓“长兄为父”。贫寒之家更讲究这些规矩,因为除了这些,他们再没有其他可依仗的了。
见是大哥回来了,瑛子放弃把凌志关在门外的企图,转身奔往里屋,躺倒在自己的床上,拉过被子蒙了头。
吴志强没有发现妹妹表情上的变化,一边往屋子里走,一边扭头和跟在身后的凌志说话:
“我刚才走到巷子口,看到一件事很是奇怪······”
瑛子虽然用被蒙着脑袋,支棱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好奇心是人类的本能,何况吴志强生性木讷,很少见他这样兴奋过。瑛子不自觉地把脑袋探出了被子,仔细听着下文。
瑛子的这番举动,早看在了凌志的眼里,故作夸张地问:
“大哥,你到底看到了什么稀奇事,快点说呀!”
吴志强告诉他说:
“巷子口,吴淑琴正抱着她妈哭呢!从来都是她们欺负别人,谁这么有本事,能把她们欺负哭。”
吴淑琴母子抱头痛哭,这里面一定有玄机。瑛子猛地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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