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翎总算明白了,想镇住他这看似温润可欺实际固执甚至偏执的弟弟,唯有那个人可以。
他露齿一笑,十分恶毒:“试试?小行,哥哥我疼你,不是要你糟践自己身体的,能一直吃药非要冒风险动什么手术,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你以为身体好了,你就能和燕鹤枫一起去扶贫了?来什么玩笑?爸妈能同意?你从小就是全家人疼着的,要什么都给,要转国籍和燕鹤枫结婚,爸妈虽然恨,但也同意了,你现在还想干嘛?”
“你不把自己命当命,那能把爸妈的心血当心血吗?”
“爸妈生养你容易?我照顾你容易?”
“你为什么总那么固执?”他忍无可忍,最终冷嘲热讽:“混账东西,为一个男人,你也是行。”
简行十分乖顺地听了骂,然后十分温柔地说:“哥说的对,”他抿唇,笑容清浅,眼底看不出笑意,那嘴角勾起的弧度仅仅只是因为习惯。
“但是哥,手术我必须做。”
简翎凝噎。
他弟弟才二十六,岁月偏爱他至极,长了张说十八都有人信的青涩脸庞,棱角并不锋利,身姿颀长,模样俊秀,眼尾常常含着温和柔软,极偶尔的时候会显露锋利,却也总短暂的恍如错觉。
医生犹豫两秒,说:“没必要的,如果燕会长知道这些,也不会同意的。”
窗外夜色幽暗,灌木丛里有萤火虫闪着光。
路灯托着长长的影子尾巴,暖色灯光里飞蛾扑棱个不停。
灯泡温度渐高,飞蛾扑得更加兴奋。
“动物的本性……是趋光,”简行淡淡说:“我做不到例外——燕鹤枫就是我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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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个bug
嘘,别说话,就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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