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大家心中对法国都有一些既定的印象——比如它那全世界知名的自由女神雕像,比如它那自由、平等、博爱的口号,比如……”
虽然,韩雪从没做过实习老师,但是,讲她熟悉法国,就像讲她的日常一样普通。
韩雪并没有怯场,甚至连之前试讲的老师没有详尽和解释错误的俚语都说了一遍。最后,她微微颔首说完结束语。
“以上就是我认识的法国。感谢大家的聆听。”
“不错。”坐在前排中间的花白色头发,面容光洁脸色红润的儒雅老者微笑点头说道,“你对俚语解释得十分地道,是一直住在法国吗?”
“没有。我后来去英国了。”
老者不住地点头,接着兴致勃勃地问:“在英国什么地方呢?我年轻的时候也去过英国呢!”
“在英国的乡下地方,您可能不知道呢!”韩雪说,“而且,我以为您会对我的教学方案更感兴趣。”
“不着急,不着急。”老者笑眯眯地说。
坐在老者旁边的沈亚淑女士腰背端直,表情严肃。她忽然说道:“我想听一下你对自己的评价。”
“用中文还是用法语?”韩雪挑了挑眉头。
“你是在挑衅,还是在炫耀?毕竟刚刚你就十分狂妄地通过自己的讲课,指出之前的面试者的问题了。”沈亚淑女士十分具有攻击性地提问。
“我并不觉得直接指出问题有什么不对。”韩雪说,“错误毕竟是错误,不管错误如何改变也没办法变为正确——不是吗?”
韩雪犀利的眼光直视她。这是她以前经常对她说的话——似乎在她眼里,她就是那个永远也无法纠正的错误。
老太太微微地移开视线,垂视桌面。
“年轻人有意气。”老者说,“这是好事——这毕竟是年轻才会有用的东西,老了就没有了。我这个老人家很羡慕你的意气和锐气。”
他接着说,“谈谈你的经历吧?在国外经历了一件让你最难忘的事情。”
难忘的事情!
太多了!
难忘的事情对韩雪来说,同时也是沉重得不能轻易说起的事——刚到法被别的孩子欺负的事、妈妈决定跟奥尔本结婚时担心被抛弃的事、发生车祸看到妈妈倒在血泊中的样子、和威廉被送到福利院的事、初潮来时被阿瑟发现的尴尬事……
在脑海中闪过的一幅幅画面,怎能够轻易说出口呢!
韩雪垂下眼睑,轻轻地说:“我只是,跟所有普通人一样——普普通通的上学、毕业……普通人遇到的事,我也遇到了。”
明白人都可以听出韩雪的敷衍。老者却依然笑眯眯,他鼓励道:“那说一下在学校的事,毕竟那是世界级名校,也是我们C大要追赶的目标呀!”
“一所古老的大学,由十二个学院组成。我就读的贝利奥尔学院是其中之一。”韩雪说,“我毕业的PPE专业被誉为人文社科类最顶尖的专业之一,也是世界顶级大学最热门、竞争最激烈的本科专业之一。”
“据我所知,这个专业在中国也只有国内排名前四的学习开设了——C大是没有的。”韩雪没有给C大面子,直接说了。
“PPE最初由贝利奥尔学院设立,距今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它原本是作为对传统的古典学的补充,所以这个专业又有一个别名,叫做Mrea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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