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轩觉得自己依然在做梦,他想立刻趴在桌子上,睡回自己本应所在的现实。
可他现在正站在自己的位置上,讲台上的老师一脸凶相。
要说这是梦境也太过真实和细致了。似乎自己方才在位置上睡觉,被老师发现点了起来。
他只能这样站着一动不动,干脆盯着老师看。
两人对视了数秒之后,老教师脸色柔和下来,叹了口气。
“知道你做自己的研究很投入也很辛苦,但基本的课还是要听的,作息也要调整好。”顺便摆了摆手示意楚轩坐下。
“那个克劳德居然会在课上睡觉。”“人家肯定是忙着自己的研究,尤金斯的课也没啥好听的,还不如用来休息。”
“你可别学人家,人家在旧神眷族谱系和种族学上学问深着呢,硕士毕业级的论文都发了五篇。”后面传来了同学的窃窃私语。
按理说自己上课睡觉被老师抓住,应该会受到同学的嘲讽或是批判,不过方才同学的话语中似乎有种羡慕,还是说敬仰?
这对楚轩来说可是个新奇的体验。克劳德?难不成是自己现在的名字么。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楚轩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跟着大批学生溜出教室。
再仔细看看自己的穿着,无袖风衣搭配灰色立领毛衣,棕色宽松长裤,自然他的衣柜里从来没有这些服装。
摸摸衣服的口袋,翻出了一支钢笔,一叠写满字迹的淡黄纸,几枚硬币,还有一张应该是学生卡。
正面是类似学校大门的建筑,背面印有一张照片,上面的男孩面庞清秀中带着少许稚气,相比楚轩印象中的欧美人要柔和不少。
照片旁的文字像英文又不太一样,楚轩应该没学过,但不知为何现在他能看懂。
克劳德·维森,这应该是男孩的名字,而如果没猜错的话,自己现在应该就是这个男孩。准确的说是这个身体现在的主人。
以前楚轩看乱七八糟小说里写过夺舍,一个人的灵魂占据了他人的身体之类的,也有日漫你的名字那种灵魂互换的。
虽然不太愿意相信,不过自己身上似乎确实发生了这种事情。
楚轩记得自己被车撞了,然后短暂失去了意识,后面稍微清醒了一下,自己大概是在医院里。
听到医生念叨输血,献血,手术什么的,再往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再次醒来时就到了这里,头还是有点痛。疑问还有许多,不过现在最终要的是下面该干什么。
自己身处这个不知名的地方,观察周围的建筑物,从古希腊式,洛可可式到哥特式的建筑风格都有唯独没有一幢现代式的楼房。
该不会不仅自己的灵魂跑到了别的身体里,还跑到了别的时代去了吧?那可就更糟糕了,也不知原来的自己是死是活。
楚轩又回头看了看方才找出来的钥匙,钥匙串上挂着个小牌子,上面的写着7#306。
这个很可能是自己寝室的位置,回到这具身体原本主人的房间,说不定能找到有关这个世界的信息。
毕竟自己总不能在大街上随便拉个人问“大兄弟你好啊,这是几几年我在哪”什么的吧,这样绝对会被人当傻子的。
悄咪咪走进七号宿舍楼,找到306室。楚轩不得不感叹,这尼玛一定是贵族学校。
外面的建筑和教室就不说了,仅一间宿舍门上就雕琢着如此复杂而华丽的图案。
门的色泽也展现出制造其所用的必然是上等金属,比楚轩学校的破木门强太多了。
楚轩随便抽了一把钥匙,插进锁孔中,扭动。门中传来齿轮旋转的声音,咔嚓,门被打开了。
“nice!”楚轩有些开心,没想到一下就成了。明明是回自己的房间,却好像做小偷似的。
打开门,左边的床上有个人靠在床头,正拿着一沓报纸看得津津有味。
见楚轩进门,他把报纸放下,说了句“你回来了”,没等楚轩答复又继续拿起报纸看了起来。
看来寝室是双人间,面前这个不知是大叔还是青年的男人,应该就是原身体主人的室友了。
男人看来相当不修边幅,沥青色的胡茬一看就没刮干净,刘海完全遮住了左边的眼睛,头发无规律的蜷曲翘起。
五官倒是相当端正与英气,脸型也颇为硬朗。
该怎么开口呢?楚轩有些纠结,也不能直接说什么灵魂互换,我从另一个时代过来什么的。
毕竟他自己也没搞清到底发生了啥,而且这种话无论在哪都不会有人信的吧。
那,干脆说自己失忆了?好像不错,他现在只知道自己叫克劳德,在这所学院里是个学生,其他一概不知,和失忆差不多嘛!就这么办。
于是楚轩尝试搭话,“那个,大兄弟?”男人听见,拿报纸的手放了下来,疑惑的盯着楚轩,迟疑了两秒后,诧异的回了个“嗯?”
但没等楚轩开口问问题,男人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肯定是普鲁斯特又想找我去做什么实习任务吧!我才不会去咧!”男人的声调越来越高。
“那个可恶的老家伙,上次在诺丁汉郡非要我打头阵,要不是我跑的快,早就被拜亚基嚼的骨头都不剩了!”
楚轩一头雾水,普鲁斯特是谁?显然不是那个写了《追忆似水年华》的文学家,拜亚基又是啥,自己的世界可从来没有这种动物啊喂!
男人看楚轩没有说话,原本激动的情绪逐渐缓和,“所以不是让我去做廉价劳动力?那到底有啥事。”
“我....可能失忆了。”楚轩决定开门见山。
“......啥?今天可不是愚人节啊,不,你根本就不是那种会开愚人节玩笑的人。平时也不会找我主动搭话,更不可能称呼我为大兄弟啥的。难不成...不,不会那种可能,难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男人显得有些混乱和难以置信。
“虽然说起来很奇怪,但我最久远的记忆就是今天下午在课上睡觉被老师叫起来。”楚轩开始胡诌。
“其他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
“除了我叫克劳德,勉强看的懂文字,听的懂人话,其他似乎什么也不知道。”
男人一脸为难“知道这里是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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