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所言甚是。”
忠顺王也跑出来帮腔,“启奏陛下,云葫道长此去,没有一月光景恐怕难以折返,必定会误了陛下生辰万寿节的吉期。
臣侄以为,国师府守卫森严,何以被贼人盗窃?此贼必定身手奇高,而恰好昨夜北静王府出了一名先天高手,此人名叫安辰,乃是被革去世职封地的卫国公安家之人,而国师府的密室也传自卫国公府,窃贼何以知晓这府邸中的密室?臣以为,安家必在此案中扮演了角色,请陛下下旨,捉拿安家一应人等,严刑拷问,必能审出灵药下落,不至误了陛下六十万寿。”
忠顺王说得十分笃定,这是连夜套好的剧本。
昨夜虽然失手,必然引起陛下猜忌,但还不是死局。国师府是安家旧府,失窃是在安家留下的密室之中,安家此时正好出现了一名先天高手,这实在太好联想了。
陛下耽于寿数,对国师府失窃一案是极为恼怒的,此时只要抓着陛下六十万寿的仙丹做文章,不仅将昨夜的事情掩过去了,还能拿安家入罪。
先天高手又如何,再强的武艺也抵不过军队围剿!
“捉拿武道先天?简直闻所未闻!”
“启奏陛下,因一点毫无根据的怀疑,便要捉拿武道先天高手,翻遍史书,恒古未见!”
“忠顺王殿下此言大谬,冒然如此行动,必然引起江湖大乱啊!请陛下明鉴!”
忠顺王此言一出,堂上百官顿时物议沸然,清流朝臣们更是一个接一个站出来纷纷陈奏,表示反对。
“安家?”
承宏帝的心思果然被国师府失窃案吸引过去了,皱眉歪头,似乎是在回忆关于安家的信息。
百官之中的北静王暗道果然,他就料到他们会有这一手。
虽然对忠顺王有所猜疑,但承宏帝对于这盼望了几年的仙丹还是最在意的,毕竟为了这一天已经准备了好几年了,承宏帝已经为此付出了太多。
“朕记得安家没有练武之人啊!怎么?水溶你府上那位新的先天是安家的人?”
“回陛下的话。”
北静王站出来,俯身答道:“不知陛下是否记得先卫国公有两子,长子安琼乃是承宏三十八年的进士,现任礼部仪制司郎中,次子安辰也在承宏三十八年参加过会试,其名次还在安琼之上,不过之后勘破了世情,出家修道去了,前些天才返家,昨日正好去臣侄家中做客,恰巧撞上了那刺客,出手相救。”
“安辰?”
承宏帝眯着眼想了一会儿,从久远的记忆中想到了这个名字。
十年前因一名御史参奏,韩国公卫国公兄弟二人获罪褫夺了封地和世职,同年他见到会试呈上来的名单时,有安琼、安辰二人,都是卫国公之子,还宣他们兄弟进宫,准备安抚一番。却不想安琼报其弟安辰走失了,他当时还觉得好笑,天下竟有走失的贡士!
想来确有十年了,可他记得安家两兄弟都是读书人,并未习过武啊!怎么十年不见就有了先天修为?
承宏帝缓缓点了点头,道:“朕想起来了,安家确有此人,但朕记得他并不会武功啊?怎么入了江湖修道,才十年就有了先天修为?”
北静王暗中松了一口气,从袖中抽出一张叠好的字帖,双手高高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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