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想到江辰暮现在想的是什么,此时此刻,她却是完全不想去思考那些两人间的欺骗和隐瞒,仅仅是单纯地想要为他下一次厨。
用膳的时候两人很少说话,同在王府时候一样,但又好像比起离开王府前那几日有些不一样。
晏慈想起当初在北狄,萨满耶许多次要求她给他做中原的美食时,她总是以自己不会作为理由推脱,那时候,她似乎总是很抗拒,在萨满耶面前,做这样的事情。
她不习惯他的好,他的温柔。
她只想做他手里的刀,锋利而冰冷。
是用完后,可以干脆利落扔开的刀,不要有留恋和不舍,更不要产生依赖。
萨满耶的温柔是剜心刻骨后的鲜血流淌过的温热,她无力承受。
而江辰暮不一样,他简单,明亮,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他看着自己的时候,是满载着呵护与小心的温柔,但这种像月下温泉流入心中的暖意,让她产生了贪恋的感觉。
是即使知道了其中有隐瞒,有欺骗的成分下,仍然没有办法拒绝的温柔。
她厌弃自己的轻易投诚,却又庆幸自己还未完全沦陷。
晏慈拿起碗替他盛了一碗鸡汤,递给他。
他接过汤,有些笨拙地小心,仿佛接过的不是一碗汤,而是什么珍宝一般。
晏慈禁不住笑了:“王爷若是喜欢,往后阿慈便常常做给你喝。”
说完,晏慈却自己先停滞了笑容。
往后,谁知道还有没有往后呢。
拿着汤的江辰暮的手也是一紧。
往后,还会有往后吗?
一时间,房内的空气似乎不知不觉有些凝滞。
晏慈收回悬着的手,起身到窗前,道:“这屋子这会好像有些闷,我开个窗来透透气。”
开了窗,这窗倒是正巧对着外面那个小亭子,就见琴漱正和鬼柒对面坐着,笑着替他夹菜。鬼柒背对着晏慈,故而晏慈看不清他的脸,不过看着琴漱的模样,两人似乎相处地还算不错。
身后江辰暮一口气喝下了汤,将碗放下后,见晏慈还站在桌前,起身来到她身后。
晏慈感到身后有人靠近,想着应当是江辰暮,一转身,便险些整个撞上了他。
到没想到,他这突然便靠的这般近。
晏慈正想侧开身躲开,却被江辰暮抬起搭在窗沿上的手给挡了回来。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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