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皇后,晏慈对她的印象一直不深,大婚时因为披着盖头,拜完堂又直接进了洞房,并未同皇后有什么交集。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她,还是先前那次宴会上,也算不得一个好的时候。
按上次见到她的模样来看,皇后是个挺端庄典雅的人,很少插话,总是静静地坐在旁边看着静妃那件事情的开始到结束。不,不对,期间她曾经反驳过一句话,而就是那句话,让她一下子注意到了她的存在,同时,也让晏慈突然发现,她或许并不像她所表现的那般简单。
甚至,她后来隐隐还怀疑过皇后是否也参与了让静妃下马的这件事。
因为当今皇后下面并没有还在世的皇子,仅仅只有一个平宁公主,因此,为了保全她在新帝登基后仍能有现在的地位和权势,她必然要在现在几位皇子之中选择一个人扶持。
而这个是谁,晏慈原本一直未能猜到,直到后来平宁公主找上了自己,并且隐隐约约透露了自己的立场后,晏慈怀疑过,是不是平宁便代表了皇后这一派势力对江辰宇的支持。
但是,现在,平宁刚才的话,显然,让这个怀疑,又仅仅只能成为怀疑而无法被坚定。
甚至,以方才平宁说起皇后时眼底的憎恶,她完全可以认为,平宁是站在了皇后的对立面的。那么,究竟是她故意选择了皇后所支持一派的对立方,还是她顺从了她的选择方并且从中暗自利用她的势力为自己谋权呢?
“你很吃惊?”平宁问出这句话时,眼底已恢复了平静,甚至带了些狡黠,似乎方才那种憎恶不过是晏慈的错觉。
“论谁听了这话都会吃惊的,我也不例外。”晏慈收起来方才那繁复的思量,回道。
平宁依旧不急不慢地吃着盘里的葡萄,说:“也是,那就再告诉你一件让你吃惊的事情吧。”她嘴角带着丝嘲讽和阴郁的笑,仿佛接下来她所说的将是一件极其恶毒的事情。
晏慈闻言,心下一沉不知为何,她直觉她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或许同江辰暮有关。
平宁就这么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想从中探求些什么,片刻后说:“事实上,我的生母是皇后之前身边的宫女,后来皇后杀了她,把我当做她的孩子,而且,她还是害死梅妃的真正凶手。”
晏慈听到后半句,不自觉握紧了手。
“什么意思?梅妃不是病逝的吗?”晏慈回想着那日锦月说的那些话,按照她的说法,梅妃是因为知道了故国被破这件事,悲痛早产而后落下了病根,身体就这样越来越弱,最后病弱而死的,现在平宁却说,是皇后害死了梅妃,那难道,静妃也只不过是皇后的替罪羊?
平宁坐起身子,拉过她的手,语重心长道:“你真以为,梅妃会仅仅因为一次早产就从此病患不断吗?是皇后,她暗地里,在梅妃养身的药里加了一种叫做融水的毒,这种毒如它的名字一般,融于水中便可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个毒吃一点点并不会要了你的命,但是时间长了,就会让你身体虚弱,慢慢地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晏慈听她说来,只觉得后背有一丝丝凉意泛起,没想到,看上去这样慈善可亲,温柔大方的皇后,竟然有着这么狠毒的心思和手段。
又想到那日江辰宇江辰暮的表现,晏慈心里确定了这两人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那么你呢?她为什么要杀了你的生母?”
平宁拍着她的手停了下来,平静地说:“因为她保不住自己的孩子,她的每个孩子都死得早,听说她暗地里请过一个术士给她算过命,大概说是什么有着克子的可能。原先他是想将江辰劭过继到她名下的,不过皇上没有同意,后来她就找了我,虽然我是个女儿,但是毕竟是皇上的孩子,无论如何,她总是得找个人傍身。”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