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完全治好吗?”晏慈站在书架前,看着上面被自己摆满了当初他送给自己的书,问道。
宋明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告诉她这是一件无法完全控制的事情。当初的毒到如今其实已经清的差不多了,但是这也意味着,过了十年依旧未能除却的那些余毒,是一个很大的隐患。运气好,或许就这样过去了,运气不好,万一某日又中了什么毒,引发体内的残毒,或许就真的是连大罗神仙都救不回来了。
“你很担心他?”宋明看着她微微皱起的眉头,问道。
晏慈听到“担心”二字,愣了半晌,突然发现,自己的确时常担忧着他的身体。就像方才一听江辰宇提到江辰暮的毒,自己竟然就这么急匆匆赶去了大堂,这其实并不符合她一贯对什么都不怎么在意的性格。
晏慈心里有一丝迷惘,不知道这样的自己是怎么了,莫不是真对他有了什么感情?想到这里,晏慈急忙打住,只安慰道自己,就连小猫小狗在一起生活一段时间都会有感情,何况是对这样一个善良温柔的大活人。
“毕竟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些天,他就像我的弟弟一样。”晏慈别过脸,侧对着宋明道。
宋明见她这样,脑子里转了几圈后又问道:“说起来,你们算是成亲了吗?”
“当然不算。”晏慈几乎没怎么想便反驳道。
“怎么不算啊,不是八抬大轿,三拜高堂了吗?”宋明见她否认得这么快,不禁调侃道。
晏慈一时哑口无言,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虽说自己的确一直对自己说,自己是代替何烟鱼嫁过来的,因此这一切都是不作数的,但也不得不承认,在中原只要拜了堂,无论双方什么身份,那便是夫妻了。
“他不知道我是谁,算不得数的。”就凭自己欺骗了他这一点,晏慈觉得自己是没有那个资格做他的王妃的。
如果,如果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认识,或许她心底很愿意同他一起的,即使他心智停滞,即使他们之间甚至算不上所谓的爱情,但是对她来说,平稳的生活和一个亲切的人,就已经足够了。
“那可不一定。”宋明意味不明地笑道,便摆了摆手,也不再继续对这个问题加以纠缠,“话我也就说到这里,你们两个的事情,我不好说什么。至于他今后调养的事宜我也都交代给你和江辰宇了。”说完,推开门便出去了。
晏慈心底琢磨着他方才那句话,越发觉得这人同江辰宇一样话中有话,不知道究竟想告诉她什么。
低头看着桌案,突然便发现先前自己写的那几张字不见了。晏慈一向不让下面的人动书房里自己写的东西,这几日因为身子原因也不怎么来书房里,照理来说,那些东西应当还在这里才是。
又左右翻了翻,仍旧是没有找到,晏慈也没太在意,只当是某个不晓得规矩下人进来打扫时不小心给整去了别处。
于是便顺手又理了理桌案上的笔墨,出门前又对守门的小丫鬟们说了几句话,强调了一下不要让下人随便进书房,便向大堂回去。
回到席中,正好开始上菜,晏慈同江辰暮话都不多,倒是宋明格外活络,硬是拉着江辰宇热场面,给他灌了不少酒。也不知这酒量是不是真同这血缘有什么关系,才不下一壶酒,江辰宇竟已是微微带了醉意了,想起当日大婚之日江辰暮的模样,晏慈不知该感慨还是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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