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药给我吧,你们都下去。”江辰暮对着端着药的琴漱说道。
琴漱犹豫了会儿,见紫苏在王爷身后对她点了点头,方把药转交给了江辰暮。
他接过药,便径直向内室走去,留下紫苏和琴漱二人在门口守着。
晏慈听见他的声音时,便将玉佩收了起来,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靠着床架坐着等他。
“阿慈,你醒了。”江辰暮把药盘放在桌子上,便见上面放着杯喝过的茶,心下猜测应该是江辰宇对她说过什么了。
“嗯,让王爷受惊了。”晏慈低下头,带着歉意道。
“不,是我的错,是我先吓着你了,你现在好点了吗?”他拿起药碗走到床边坐下,将药放在晏慈方才喝了水的杯子旁,然后看着晏慈道。
“多谢王爷关心,我好多了。”晏慈点点头,对他笑着道。
“阿慈会好好的,对吗?”他微微皱着眉,一副紧张又担忧的样子,就像是受了伤的小鹿,不知是不是过来得急,额角的几缕发丝被风吹得有些乱了。
晏慈见着他这般模样,一时升起一阵怜爱之情。还未反应过来,手已经抬起来放在了他的鬓发处。待抚平了那几缕头发,晏慈方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江辰暮见她抬手伸向自己时愣了愣,却没有躲开,就这般乖乖地任她整理自己乱了的头发。
晏慈一时觉得有些尴尬,正想收回手,便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腕。
江辰暮轻轻地握着她的手腕,向下移了移,放在了自己的脸上,然后轻轻地蹭了蹭,眼神中带着一点点不好意思,温柔而又带着试探地看着晏慈。
晏慈有点想收回手,但看他这么乖巧的样子,又怕伤了他的心。看着他的眼睛,不知不觉又有些脸红。
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江辰暮待她会这么小心翼翼这么温柔。
大婚那天也是,明明这些天下来,是个那么安静又不愿意同陌生人交流的孩子,为什么对她,却那么不一样,难道他以前就认识何烟鱼吗?也不可能啊,若是如此,何烟鱼当日必然会告诉她,显然两个人从前应当是毫无交集的。
还是说,是自己比较招孩子喜欢吗?但当初在草原上同那些小孩子相处时,也不见得他们多喜欢自己。
晏慈感受着他脸上的温度和柔软,突然觉得,其实自己也是这样啊,明明是不喜欢照顾孩子的人,怎么对着他,却总是生不起气来,只觉得他怎么样都是对的,总想待他好一些,再好一些。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投缘?若是真的,这世间的缘分可真是奇妙,竟然可以让两个原本毫无联系的人,相互亲近对方。
过了会儿,他似乎是想起了一旁的药,这才不舍地放下了晏慈的手。
晏慈收回手,有些局促地两手交缠在一起,掩饰着自己的小心思。
江辰暮便端起一旁的药,想晏慈平日所做那样,慢慢舀起一勺药吹了吹,然后举到阿慈嘴边,说道:“阿慈先把药吃了吧,你说过,药冷了就没效果了。吃了药,身体才能好起来。”
晏慈看着他有些笨拙的动作,想来这人从小一直被照顾着,这般照顾别人应当是第一次。晏慈知道自己身上的蛊毒不是这么一碗两碗药就可以解的,眼前这碗药无非是什么补药,却还是点点头道:“嗯,吃了药就好了,阿慈乖乖喝了,晚上王爷吃药时也要和阿慈一样。”说罢,面色不改地喝下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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