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们他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看了足足一个时辰我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时一旁的帐篷里的男人回来了,孩子兴奋的扑上去一声声的喊着爹,小小的帐篷里一派欢声笑语。
我奋力撑起上身满满挪到离尧均的帐篷前就听他冲我笑的更甜了,还大声的喊了一声
“爹”。
当时就给我吓跪了,脑子里不断回想着让皇子叫爹在本朝刑罚里如何判决。
不慌,这里没人认识我们。更何况眼见着这二皇子可能是摔坏了脑子。
离尧钧见我不吭声就跟个应声虫似的一声声的叫我爹
我一连不忍直视的捂住了他的嘴。
一脸歉意的冲周围村民笑了笑。
我亲耳听见刚才眼珠子还恨不得黏在离尧钧身上的小姑娘们惋惜的悄声说
“这么好看的小公子,可惜是个傻子”
“是啊!我本来还想让我阿娘去问问他有没有娶妻呢!”
“他身边不是有个夫人吗?”
“什么?是夫人啊,我以为那是好看的小公子的娘亲……”
一旁听的一清二楚的我
“过分了吧!我虽然现在头发是乱了些,衣服是脏乱了些,像离尧钧的娘不至于吧!
简直气的想打人。算了小姑娘年纪轻轻就瞎了眼怪可怜的。
说是这样说可搭在离尧钧身上的手还是不经意的加重了力道。
离尧钧的脸都青了眸子里还蕴起了水意。我慌忙松了手
离尧钧的揉着手臂还委委屈屈的叫唤着疼。我心虚的帮他揉了揉“乖”。
一队羽林军搜到了断崖处,军卫长贺风在断崖边的一颗枯树枝上发现了晕染着斑斑血迹的破布条,看清那衣料上的暗纹后,贺风脸色微变随即慌忙转身带着一众羽林军返回大营。
自离尧钧摔坏了脑子之后,围着给他送东西的人少了。
反过来都跑来安慰我,左右都是些节哀顺变要坚强之类的。
只是若他们把口中对我他婶子的称呼改一改就更好了。
不过离尧钧还是在我柔(声)声(色)细(俱)语(厉)的劝(威)慰(协)下改了对我的称呼,改叫娘了好嘛,总会改过来的。
不过这当娘的滋味也不好受,时不时就要被便宜儿子占便宜不说,他还有公子病。
沐浴洁衣要用最洁净的山泉水,吃饭要用的碗筷要用烧开的泉水烫过,最主要是这些他自己都不会做都要我来做。
吃穿住行都要我来操持,我要是不做他就不吃不喝想自尽。
每日清晨起来我都要三省吾身,他是皇子,他是皇子,他是皇子。
这孽子时不时还要犯病一个转眼的功夫没看住他就要给我惹祸,先是抢了铁柱的糖又是揍了二狗的哥。
不过几天的功夫就把这个小村子里里外外的孩子全都欺负遍了。
村子里的生活虽然简陋,但是却能给人满足感。
只要能打猎就能养家糊口,不用学繁琐的礼仪也不用被罚跪和抄家规,而且村子旁边还有条河可以凫水。
也不知怎的我在水里觉得比岸上自在许多,好似我天生就是该呆在水里似的。
我靠着一手独家的说书手艺混的风生水起,我觉得这个村子很适合我。
而且这个村子里的每个人都开开心心的活得也长久,过百岁的老人足有数十位。
本来想平平淡淡的在这个村子里等着外面的人来救我们,但是没想到足足过了半个月都没人找过来。我身上的伤都渐好了
“大哥,大哥”
村长家的小胖子又来找我去打猎了。自从上次我一棍子打晕了一头野猪,这小胖子就跟饴糖似的黏上我了。
还擅自做主要和我结为异性兄弟。我颇为不耐烦的给了他一脚。他摔了个屁股墩费劲巴拉的起来还冲我笑的像个傻子。
“走吧走吧!”
看着他又肥硕了不少的小身板我嫌弃的瞅了他一眼。
看着他身后或快或慢跑来的小豆丁们,
“婶婶,婶婶,婶婶”
我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合着我又成了村子里的奶妈子。
认命的领着一群小豆丁往山里跑,一路上我捡了不少尖锐的小石子。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