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明宣失踪了!整个明园都慌了!
叶重几乎用上了所有能够调动的力量去找,整个洛阳城里里外外都被翻了一个遍,可是完全没有了她的踪迹。
叶重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块千年寒冰一般。
而弄丢了解明宣的方准和隐影直接去了训练营领了罚,可是这些对于找到解明宣来说都没有任何帮助。
“叶重,这件事一定跟杨秉有关,或许,明宣她已经不在京城了!”我看着叶重阴冷的脸,出声说道。
而我的话也终于让叶重找到了新的方向。
叶重挑选了人手,顺着大军南下的方向追了下去。
后来,我收到了叶重的信,说找到了解明宣,安然无恙。我的心也总算放了下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不再只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明园的人了。而我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其中的一份子。
而这一场失踪他们都经历了怎样的生死磨难,我到后来才听叶重说了。
我再次见到解明宣和叶重的时候,已经是几个月后了。一场来势汹汹的瘟疫,差一点把渝州城变成‘死城’。
而我和耆老到达渝州的当天,解明宣就病倒了。
连日来的心力交瘁竟让她的病情变得异常凶险,看着叶重不吃不喝地守在隔离带外,我内心也产生了一丝恐惧,根本不敢想象如果解明宣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地话,有多少人会失去生的希望。
不过,幸好在她昏迷前已经制出了解药,只是还需要时间而已。
城中的百姓因为她的药渐渐好转康复,却只有她因为身体伤上加伤,虚弱难当,病情竟然不断反复。
我和耆老使劲混身解数,轮流看顾,一刻都不敢间断地盯着,才把她终于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而这时杨彦也再次回到了南江。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他。
从前在我印象中的风流皇子,竟然完全颠覆了他在我心中的形象。
我从他眼中看到了恐慌,无措和脆弱,我知道这又是一个深中一种名叫解明宣之毒的人。
他坐在她床旁三天三夜,就那么握着她的手,看着她,仿佛世界如何已与他无关。
看着这样的杨彦,我竟也说不出什么刻薄的话来了。只是,看见叶重眼中那深藏的痛意,我的心中只剩下不忍。
三个人的关系中永远都会留下一个伤心的人!
解明宣终于醒了,这条命算是保住了。只是因为根基伤得太狠,身体过于虚弱了。没醒多久,就又睡了过去。
趁这个机会,我劝杨彦去梳洗休息。而叶重也终于有时间仔细去看一看她了。
叶重给她掖了掖被角,就那么痴痴的看着。
当天快亮时,叶重站起身来,然后让我转告她,他回洛阳去看一下程静的情况后,就起身回了洛阳。
也许眼不见,心才不会那么痛吧!
在全城的瘟疫得到控制后,我和耆老就起身回了洛阳。
解明宣的身体渐渐恢复着,因为伤得太狠,所以只能慢慢养着。而长途跋涉对于她养伤不利,所以她就暂时留在了渝州。
杨彦也名正言顺地拿着皇上的圣旨接管了整个南江。
当我们到京城的时候,我和耆老被叶重直接秘密送入了皇宫。因为程静在宫中,而此时的程静已经怀有将近五个月的身孕了。
而她的身体本就不宜受孕,之前也刚小产还不足一年。
所以,她的这一胎怀的非常凶险,一直都小心翼翼地护着才能险之又险地走到今天。
可是,到了今天几乎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当我们进了宫,才知道是为了程静而来。
我和耆老都分别诊了脉,我皱着眉看了一眼耆老,耆老也抬头看了我一眼,脸上的神情异常严肃。
“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程静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了,汗水已经浸湿了她头下枕着的枕头。
“如果一定要留下这个孩子的话,就会伤到你的身体,可能会……减寿!”我尽量用比较委婉的说辞对程静说道。
事实上,如果一定要保这个孩子的话,她可能就只有十年的命可活了!而且在这十年中,还会不断的被病痛折磨着。
“我……要……留下他!”程静虽然已经虚弱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的地步了,但是她眼中却透着坚毅决绝的光芒。
最终,我们还是遵照了她的心愿,保了孩子,但是从这一天起,程静几乎每天都在喝药,而这些药的毒性,全部积累在了她的体内。
孩子在春天第一朵梨花开放的时候降生了!一个男孩子,长得很像程静。只是,孩子一出生后,就被送走了。
因为这个孩子的父亲是一个大逆不道的人,他身上自出生就被留下了罪人的烙印。
为了这个孩子的未来,叶重安排人把他送出了宫。
生完孩子的程静变得异常的虚弱,吃的药比生产之前还要多。但是,她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忍受着病痛的折磨。
这样的坚韧倒是让我看到了当初将军府的风骨。
只是,我并不知道的是,那支撑程静默默坚持的支柱并不是将军府,而是那个身在南江的人。
想见到解明宣的信念就这样一直支撑着她的身体没有倒下。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即使两个都把对方放在心中最重要位置的人,彼此也无法成就了对方的什么,只是变成了彼此心中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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