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大人,这几日你怕是要闲不住喽。”唐之澜走向利平源。“此处一具,还有那偏房中的暗道,利大人还是谴人去查查,看它连着的是哪处黑窑。”
利平源听这话,倒是往前挪了几步,朝尸体处努努嘴,挤出个笑来:“唐大人说的什么话呢?这是那倒霉鬼不小心自己溺了去。那和尚和暗道,也只是个偶然事件。好在唐大人是菩萨护佑的人,才没叫人害了去。
唐大人,我可也要跟你沾沾光,求那仕途鸿运,求唐大人在皇上面前替我美言几句了。”利平源冲身后衙役示意,那两名衙役便抬了一个黑木箱进来。
“一点小小的心意,还望唐大人笑纳。”利平源贼眉上扬,鼠眼提溜。
“嗤——怎得我还未听说过这昭京府尹不专心破案,倒是一门心思钻研如何贿赂?”秦定漠站起身来,也往这处走来。
利平源未见过秦定漠,自然是不知晓这人身份,听得他这般讥讽,面上露出尴尬,道:“这位少爷可别污蔑我的清白。”
利平源这话说出来,在一众人看来,皆是个天大的笑话。
秦定漠眉毛上挑,反倒是风流地说了句:“利大人,话可不能乱说,你也别污了我的清白。”这话说完,他还特意望了唐之澜一眼。
“咳咳。”唐之澜轻咳,避开了秦定漠的目光。利平源周围那一众衙役也是极力压下心中狂笑意。
“唐大人,唐大人,你可要管管你这手下。”利平源语急。
唐之澜黛眉舒展,嘴唇轻抿,随后道:“唐某人可没这个本事,也没这个胆。”
唐之澜这话让利平源心中一愣,“你,你们……”利平源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又上下将秦定漠打量了个边,浑身突然哆嗦起来,手微抖着,双腿打颤,几乎便是要跪下去了,带着哭腔道:“下官眼瞎了,竟未识得秦王爷,还望王爷见谅。”
“本王何时怪过你。”秦定漠俯瞰着利平源,嘴角依旧带笑:“只是利大人也莫再说本王污了你的清白。大人还是将心思放在那案子上去吧。”
“可是,可是这,这桩桩案子都是意外啊,如今那和尚也伏诛了,王爷叫小的去破案,这叫小的到哪处去找凶手啊,这不是为难小的嘛?”利平源一脸苦瓜相,显出一副极其无辜的样子。
“呵,利大人是把本王当傻子糊弄是吧,这么明显的事情,利大人硬要生扯成是意外。再说,就算是意外,利大人也要查探一番,才可下结论吧。
如今,利大人口口声声便说这是意外,难免让人生疑啊!”
“这,这,下官确实是草率了。”利平源抹了把额头的汗。这是利平源当昭京府尹的第五年,眼看马上他便要升迁了,谁知这节骨眼上出了这事呢。
他好歹当昭京府尹有五年了,这五年来,禁军闹事,只要不太过分,他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有时候还帮忙遮掩着。五年下来,禁军在昭京府干得勾当有多黑,他自己也是不敢掀开那处去瞧,只能是自欺欺人粉饰太平。
如今,若是真有人要动这块地方,不知会掀起多少巨浪吧。莫说这过失罪责他担当不起,这处暗流汹涌,两边的爷他也是不敢惹啊。
“秦王爷,唐大人,求你们给小的一条活路吧,小的上有小下有老,若是没了小的,那叫他们怎么活啊?”利平源匍匐在地上,连连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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