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之澜又是点头赞同。
秦定漠看她连点了两次头,却是没说一句话,这“乖巧”模样与之前大不相同,不知怎么又生了戏逗之心:“唐大人又怎么不怕是引狼入室呢?”
“下官相信秦王爷不是这样的人。王爷驻守北疆抵御夏寇心怀天下,齐若武却是贪恋权势只为一己私欲之人。”唐之澜道。
这是两人几次交谈以来,唐之澜第一次称赞秦定漠,秦定漠以为她是在揶揄自己,却看她一本正经,心神微荡。
“权力从来都没有错,错的是那手握权力的人,若想着用权力为己谋私那便是过错,可是如果用这权力为万民谋福又有何错?
若握住这权力的人,是秦王爷,之澜是不会阻挠的。”
若说刚才那句话让秦定漠心动一分,这番话却是在秦定漠心中搅了个天翻地覆,唐之澜啊唐之澜,好一个为万民谋福的唐之澜啊,秦定漠心底平生第一次涌起了这般感觉,他捉摸不透,他捉摸不透唐之澜,他也捉摸不透这种感觉。
春日里那望州关外,绵绵不尽的草野上,春风撩过,便是万花齐放,点缀其间。这时节里,他登楼北眺,便是这种感觉么?
“这昭京府中,除去齐若武手中握着的大半兵力,剩下的便是田解进掌管的那京昭几个次府的厢军,还有谢云玉手下的御前军。”唐之澜的声音切断了秦定漠那纷杂的思绪。
“唐之澜,田解进如何我不管,但你不要将谢指挥使拉进来。”秦定漠不希望此间事牵扯到他阿姐还有姐夫身上。
“下官与王爷既然已经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王爷要往哪处走,下官便也听王爷吩咐。”唐之澜这句话算是应了秦定漠的要求,又强调了两人现在的关系。
“哼。”秦定漠闷闷哼了一声,像是有些不喜。
“入京后,下官同王爷便要做陌路人了。若下官有要事同王爷相商,自会提前派人通知王爷。”此话说罢,唐之澜便要行礼告辞。
那抹白衫从眼中消失了,风从敞开的房门中翻滚进来,空气中带着股若有若无的苏合香的味道,秦定漠便是在这时,又再一次感受到了那异样的感觉。
秦定漠端起桌上的茶饮了一口,压下了心中那异样感觉。
空气中本就快要消散开的苏合香不知怎得又突然涌起来了,那抹消失的白影又折回来了。
“怎的,唐大人还有话要同本王说?若还有事要交代,烦请唐大人一并交代了,明日要进京面圣,本王该早些歇息了。”秦定漠道,他话里是在下逐客令啊。
“数日来,舟车劳顿,确实困乏。王爷若想早些歇息,那便去吧。下官今日也想早些歇息。”唐之澜顺手作了一个请的动作。
请我出去?秦定漠气上心头,却又在瞬间明白过来了,这本来便是唐之澜的房间。
一时,他也不知如何掩饰尴尬,只得又哼了一声,拂袖离去,好像这样,他便在唐之澜面前扳回了一局。
他这个驰骋沙场的秦王爷,在唐之澜面前怎么屡屡受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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