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千钧一发之际,猛虎就要扑到单公身上的时候,抱在树干上的李钟隐情急之下,不觉全力使出戏蝶花影步,从虎口下救下了单公。在原地留下了一个残影,猛虎不知,待一口咬在单公的喉咙间,残影渐渐散去,猛虎不明所以。
李钟隐与单公的身影在十丈之外缓缓出现,李钟隐抓住满脸惊恐的单公,两人的脸上皆是不满了汗水,单公还处于猛虎扑至眼前的一幕,嘴巴大张着,眼睛瞪得大大的,差点吓尿了裤子。两人落地,单公双腿还发着软,李钟隐急忙扶住单公,不至于让单公瘫痪在地。、
猛虎虽然不知道单公是怎么逃脱的,但是看见李钟隐与单公的身影出现在十丈之外,仰天怒吼一声,响彻整个山林,林子里的动物听到猛虎的吼叫声,皆是吓得瑟瑟作抖,大气不敢出一声。接着猛虎四脚腾跃,向两人冲来,单公已是吓成半傻,不知道跑路,李钟隐见状,反手将单公架在背上,脚下运起戏蝶花影步,飞快的逃跑。
猛虎速度虽然快,可是李钟隐见一头猛虎在后面紧追,体内真气不禁喷涌而出,刹那就消失在了猛虎的眼中。猛虎见李钟隐跑的如此之快,到嘴的食物就这样跑掉了,不禁恼怒不已,又是怒吼几声,整个山林好似抖了几抖,片刻之后,猛虎还是不甘地往李钟隐逃去的方向奔去,可是哪里还有李钟隐与单公的身影。
李钟隐胡乱逃跑,根本就没有认识路,这一下也不知道奔了多少里路,想要原路折回,可是又怕猛虎还在,李钟隐想起猛虎,心底就直发凉,那还敢折回,李钟隐猛地摇了摇头,可是又不知道路,该往哪儿走,李钟隐心里盘算着之时,单公在李钟隐的背上咳了咳,应该是李钟隐奔跑时颠的,这时李钟隐方才想起来,背上还有单公,有时候不得不说李钟隐的反应,以前走路都觉得累的李钟隐,此时背上有一个人,还不知跑了多少里,竟然浑然不觉,只能归咎于李钟隐一身大海般深厚的真气,有了这股真气支撑,李钟隐又怎会觉得累,除非是心神上累,或者与高手打斗。
李钟隐忙将单公放了下来,单公咳得不停,原本惨白的脸咳得
涨红了脸,李钟隐只得轻轻拍了拍单公的后背,让单公好受些,十数息后,单公方才渐渐止了咳,知道了是李钟隐在最后一刻救下了自己,刚想道谢,李钟隐就询问道:“单公,我这不识路地乱跑,此时也不知身在何处,您知道此地是何地吗?认得回去的路吗?”
说完李钟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讪讪地笑着,单公看李钟隐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只觉李钟隐是个憨厚的后辈。单公站直了身体,对李钟隐说道:“钟隐,别怕,其他的公公不会,就这叠霞山的路,公公是一条一条地走出来的,公公这就带你回去。”
李钟隐嘿嘿笑了笑,扶着单公,让单公带回茅屋的路。单公本来年纪就高,再加上此时的天空上虽然大雨已经停了,就飘了些绵绵细雨,可是路面已经被雨水泡松软,十分的不好走,纵使单公对于叠霞山的路再熟悉不过了,可是走得也是十分缓慢的。还未走出几里路,单公就有些支撑不住了,停下来休息休息,李钟隐见单公实在是支撑不住,要背着单公走,单公不肯,李钟隐又是理论了一番,单公又见天色渐暗,只得答应李钟隐,可是说道:“钟隐,要是觉得累,就放我下来。”
李钟隐点了点头,李钟隐背着单公,单公本来也不重,再说就算是几百斤,以李钟隐体内的真气,轻松背着走路,也不成问题,可是李钟隐背上背着单公,李钟隐也只有小心翼翼缓缓而行,生怕脚下滑倒,摔了单公。所以李钟隐在单公的指路下,背着单公走得很慢,到了单公与梁婆所住的茅屋之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蒹葭与梁婆在茅屋前,守着摇曳的炉灯,等待李钟隐与单公的归来,天慢慢黑了下来,蒹葭见李钟隐还未归来,心里着急,就跟梁婆说道:“婆婆,您守在家中,我去寻寻公公他们。”
梁婆哪能让蒹葭一个女子出去寻找李钟隐二人,此时的天上还下着雨,并且天已经黑了,说什么也不能让蒹葭出去寻找。等待是最难熬的,等的人久不归来,等待的人心里急又做不了什么事。不过就在蒹葭与梁婆急得不行之时,李钟隐背着单公出现在了茅屋之前。
蒹葭见李钟隐过来,直接就奔了过来,扑到李钟隐的怀里,眼泪差点流了下来,在经历了天虎寨的事后,李钟隐好似成了蒹葭心中的依赖,生怕李钟隐一去不归了,此时见李钟隐归来,全然不在意还有单公梁婆在,不顾女儿家的矜持,况且单公还在李钟隐的背上。李钟隐见蒹葭扑到自己的怀里,心底一酸,想要安慰蒹葭,却是腾不出手来。
所以茅屋前的院子里就出现了一幅搞笑的场面,天空飘着绵绵细雨,李钟隐站在院子里,背上背着的是单公,怀里的是蒹葭。
坐在茅屋屋檐下的梁婆知道蒹葭的感受,可是又不能让三人就这样站在雨里,只得怪声怪气地说道:“蒹葭,先将他二人领进屋来。”听到了梁婆的话语,蒹葭方才反应过来,刹那脸上就上了羞涩之色,抬头看见李钟隐背上的单公煞有其意的笑着,只觉脸上发烫,头低下去,将李钟隐迎进了屋内。
屋内昏黄炉灯照耀下的蒹葭脸上害羞之色,更加绯红,让人看了不禁飘飘然。梁婆见到蒹葭的尴尬,为蒹葭打圆道:“蒹葭,他二人淋了一天雨,你来帮我,熬些姜汤给他们喝了暖身,免得受凉生寒。”
蒹葭听了梁婆的话语,飞似的跑出了屋。李钟隐将单公放下,扶到了凳子上坐下,单公说道:“钟隐,柜里有干衣物,你去拿来,我们换了身上的湿衣物。”李钟隐听话拿来了衣物,到旁屋换了衣物,穿上一身粗布衣,李钟隐稍有一丝农家娃的味道,回来时单公早已换了干净衣物,梁婆与蒹葭端来了姜汤,本来蒹葭要去叫李钟隐的,不成想跟李钟隐撞了个满怀,这一下把蒹葭羞得,李钟隐虽然也感到羞涩,可是始终是一个男儿,几次亲昵之后,渐渐接受了蒹葭。
李钟隐与单公喝了姜汤,身体发暖,除去了寒冷。还算两人身体好,李钟隐打通奇经八脉,本就不易生病,单公常年上山打猎,纵是上了年纪,身体也是非常好的,所以两人也就没有生病的征兆,蒹葭与梁婆皆是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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