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钟隐本也是沉迷书画之道的人,见到如此美妙的画作,自是一番点出了自己的一番见解。而梅文锦听到李钟隐的点评,见解之独到,也不得暗自佩服李钟隐对于书画的造诣。虽然同为江南四大才子,没有排名,其他三人却是心知肚明,李钟隐的才华更胜一筹。
“梅兄何不继续完成这幅画?”
“在李兄的面前着实有些班门弄斧了。”
“哪里话,梅兄尽管下笔。”
梅文锦也没再推辞,拿起笔缓缓在画中继续勾画起来。笔画之细腻,就是李钟隐也暗自佩服,论起作画功夫,李钟隐也是比不过梅文锦的。一刻钟后,梅文锦完成了画作,红梅在风雪中更加地开得烂漫,好似想把这天地间的白雪也染红。
梅文锦放下了笔,对着李钟隐说道:“今日在李兄面前班门弄斧了,既然碰上了李兄,还望李兄为此画题诗。”
梅文锦说完,让开了位置,手里作出请的姿势。李钟隐本想推辞一番,不过想到梅文锦对自己的情义,也就不推辞了,看着画中得雪梅,沉思起来。
在亭子里缓缓走了三步,抬头面露笑意,显然是想出了诗句。李钟隐走到画前拿起笔,几行潇洒的诗词就落在了画中。
不落尘俗迟日芽,平生偏爱饰悬崖,含苞吐萼挂槎桠。
一夜西风吹桂殿,潇潇雪落似梨花,未等春俏更风华。
收笔后看向梅文锦,梅文锦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李钟隐题诗,行笔流畅,潇洒至极,又暗自佩服了一番,才缓缓说道:“李兄三步成词,文采飘逸,实乃佩服。未等春俏更风华说尽了雪梅的傲骨,甚好,甚为好呀。”
“让梅兄见笑了。”李钟隐看见梅文锦如此高兴,心里也很开心。
“李兄肯为拙画题诗,这画也就借势成为佳品了,这我可要珍藏起来。”
李钟隐听见梅文锦的话,想不到梅文锦是如此爱好书画之人。原来以为自己已经很爱书画了,看到梅文锦如此,自己自愧不如。突然一个想法涌上了李钟隐的心间,犹豫了下还是对梅文锦说道:“梅兄,在下斗胆有个想法,既然我们同为爱好书画之人,何不我们结下金兰之谊,梅兄看如何?”
梅文锦一听李钟隐的话,神色愣了一下,不过显然梅文锦是十分乐意的。然后二人就在苏城镖局的后院里,烧黄纸斩白鸡结为金兰。梅文锦比李钟隐早出生几个月,该为兄长,李钟隐则为义弟。
二人在香案前跪下行结拜之礼,苍天在上鉴证,今日梅文锦与李钟隐心之交集,声气相通,故结下金兰情谊。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亡,祸福相依。
站起身来,李钟隐一声兄长,梅文锦一声义弟。二人甚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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