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谦鸣看姜运面无表情甚至毫不在乎的样子,不敢相信自己的威胁根本没起到任何用处,一直傲娇的心竟然有点儿挫败。
“我要扣你的奖金了。”付谦鸣不死心地盯着姜运又说一遍,“你的奖金,最低五万,最高二十万。”
“哦。”姜运正经地点点头,也看向了付谦鸣,“所以呢?”
“所以你的工资就只剩三万五了!”付谦鸣突然觉得这个姜运可能有点儿缺心眼,要不然不可能算不清这笔帐。
“哦。”
姜运面不改色地扭过头去,从包里重新掏出手机,插上耳机准备听音乐时,狭长的眸一紧,偏过头看着付谦鸣道:“上班期间玩儿手机扣奖金吗?”
“扣!”付谦鸣冷声道。
“全扣?”姜运又问。
“全扣!”
付谦鸣唇瓣微勾,姜运这是终于意识到害怕了?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只要她老老实实道个歉,他还是可以看在她刚入职,没来得及看合同的份儿上,忽略这次的违约行为,不扣她奖金的。
“哦。”
姜运真诚地又点了一遍头。
“既然我这个月的奖金已经扣光了,那也就不在乎这一次了。”
说罢,姜运老老实实地戴上耳机靠在座椅上闭眸沉思,把心里带气的付谦鸣扔在了一遍。
付谦鸣嘴角狠狠地一抽,这个姜运怎么跟谭奇那个家伙一点儿都不一样?
每次他要扣谭奇的奖金时,谭奇都百般求情千般哭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精神一度让他想开了谭奇,怎么这个姜运这么视钱财如粪土?
她不缺钱?
然而在一旁听音乐的姜运对于付谦鸣的琢磨一无所知,她只是静静想着三万五,连她偶尔在国外发表一篇国际论文拿到的钱都不够。
付谦鸣收回视线,心下打算着应该涨涨奖金了,最少十万一个月,上不封顶,他就不相信这个姜运还能这么光明正大的不把钱当回事。
都是出来混的,他得让她尝试到社会的险恶。
车子平稳地在地下车库停下,付谦鸣回过头,看见姜运闭着眼睛,还以为她在睡觉。
付谦鸣想着要不要叫醒她,还是让她安稳睡到上班时间理所当然地扣她工资,再打击她一波不差钱的自信。
正在思考的时候,姜运眼疾手快地拔下耳机缠在手机上,又把手机扔到包里,打开车门下了车。
行云流水般的动作,等付谦鸣反应过来的时候,副驾驶的车门已经被无情地关上了。
“现在是十二点十分,我下班了。”姜运敲了敲付谦鸣的车窗,“我可以拥有自己的自由时间了吗?”
付谦鸣调整好状态降下车窗,神色如常道:“回去收拾行李。”
“为什么?”姜运愣了一下,“收拾行李干嘛?”
“我有一个合同要在三亚谈,晚上七点的飞机,你准备一下。”
付谦鸣升上车窗从车上下来,径直从姜运身边略过。
“我还要跟着你出差?”姜运快步跟上去,“去几天?我要带什么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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