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哪门子的愿望,分明强买强卖啊。
在心底的小本本上,把“放河灯”这项划掉,拎起一旁的布包打开,露出一小坛酒,及两只玉杯。
“某位高人曾说过,酒后似神仙,来,可别说我抠,这一坛‘金风玉露’很贵的。”她拔了木塞,凑过去轻嗅,叹道,“好香啊!”
迫不及待的自斟,试着抿了一点点,喃喃自语:“有点泉水的甘甜,挺好喝呀,二哥他们还说是苦的,哼,骗人。”
他品着这位高人的话,正觉得耳熟,另一只玉杯塞进了手里。
抬眼看去,她举高杯子,笑嘻嘻道:“庆生的最后一步,共饮此酒,祝往后一切安好,我先干为敬!”
“你——”
阻止的话甫出口,对面的人儿已然豪迈的一仰头,咕咚咕咚,清甜的液体就这么入了肚。
意犹未尽的砸砸嘴巴,见他巍然不动,惊讶道:“不敢喝?一小杯而已,哟,暮哥哥,原来你也胆怯的时候呀!”
借着夜色,她吃吃偷笑。
他冷哼:“待会儿要是发了酒疯,我就把你扔到河里去。”
她扬起小下巴,笃定道:“才不会呢,我没什么感觉,这酒一点都不烈!”
半盏茶之后。
满天繁星下,一道高大的身影自河畔往大道走,脚步略有蹒跚。
只因背上趴伏着的小姑娘,相当不安分。
脸蛋红彤彤,杏眼水汪汪,一会儿手舞足蹈,一会儿引吭高歌,显然醉得不轻。
“暮哥哥,你说……喜欢很重要吗?我……前两天,在偏门偷听到聂邵白说……说喜欢姐姐哎……”
凤眸微敛,不答反问:“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有哇!”扒着手指头开始数,“父亲、二娘、老祖宗、二哥、三姐……”
在他的额头愈发抽痛之际,她大力的拍了拍宽阔肩头:“还有暮哥哥你啊!”
“喜欢我?”
清冽的嗓音低沉,隐着一股独特的韵味,像有一把小勾子,在不断撩拨。
她似被蛊惑般,怔怔望去。
朦胧视线内,男子的侧颜精致完美,仿若一幅上好的水墨画。
多一分太浓,少一分则淡。
“暮哥哥,我有没有……说过……你长得……呃!”
打了个嗝,酒劲上涌,终于扛顿不住,小脑袋缓缓垂向一侧。
临昏睡前,咕哝声倒是清晰的传入耳中。
“……好好看喔。”
他停下脚步,偏过头:
“那你,必须多喜欢一些。”
子夜,海棠苑静悄悄的。
楚暮无声无息的潜入闺房,将怀里的人置于床榻。
脱去绣花鞋,拉高薄被。
做完这一切,并没有立即离去。
他扬手,拨开她颊边散落的青丝,俯身,贴着尚且稚嫩的娇颜,轻声道:
“卿卿,再送我一个生辰礼罢。”
她睡得深沉,自然无法回应。
檀口微张,呼出淡淡气息,混合着美酒的甘甜及少女独有的馨香。
凤眸半垂,眸色灼热。
“我知道,你不会拒绝的。”
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捏下颌,微微抬起。
薄唇印上柔软,先含着圆润唇珠慢慢厮磨,继而毫不客气的长驱直入,反复探索……
直至娇小的人儿呼吸受窒,挣扎着嘤咛,方稍稍退开些。
如玉的俊颜泛着潮红,情动难抑,又忍不住对着嫣红唇瓣重重一吮,低哑道:
“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吗?”
“卿卿,你只能爱我一人,全心全意,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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