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小姐……要出府……”
霍地起身,思及屋内的客人,歉然道:“几位稍候……”
“既然住在这里,理应拜会何小姐,否则私下撞见,互不相识,多没礼貌。”她脆生生道。
一脸求表扬的神情,堵得何员外无法拒绝,只得做了个请的手势。
一行人穿过中堂,踏进长长的走廊。
府内碧瓦朱檐,雕梁绣户,相当雅致,不愧为甘城州首富。
走出一段,何茂踌躇半晌,叹了口气:
“实不相瞒,小女如有不当行为,请勿见怪。”
他不露声色:“何府的祸事,略有耳闻。”
“哎,我那苦命的侄子,不过弱冠之龄啊,贼人实在可恶至极!”愤然啐骂,以袖掩去微红的眼眶,“多亏了阿航,小女才幸免于难,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旁观着,亦觉得情真意切,于是缓声道:“何伯伯别难过,我可会逗乐子了,定能哄得何姐姐舒心些。”
穿过花廊,来到一处小院。
树下石桌旁,坐着一名年约十七八的女子,纤细柔弱,我见犹怜。
攥着帕子念念有词:“出去……”
一旁的丫鬟劝道:“小姐,您别闹脾气了,老爷会担心……啊,老爷。”
女子一抖,颤颤巍巍的抬眼。
她注意到,当目光触及楚暮时,明显划过一抹恐惧。
并非有意,倒像一种本能反应。
这是,采花贼造成的?
何茂三步并两步上前,搭上女子的肩,面露慈爱:
“怡儿,你受了惊吓,尚未恢复,得乖乖待在院子里休养,懂吗?”
说着,大手安抚的拍了拍。
“懂。”何秋怡怯怯点头。
明明是父慈女孝的一幕,她却隐约感到些许怪异。
随后,何小姐在父亲的鼓励下,福礼问了好。
只是简单的交谈一句,就往回缩,似乎格外怕生。
不好多逗留,须臾便告辞了。
当天下午,他们搬入一处叫玉笙居的小院。
两间对望的大厢房,不远不近,正适合兄妹这样的身份。
推开窗,即可欣赏婆娑花树,景色宜人。
何员外热情周到,还体贴的问她,要不要调拨一名贴身婢女供使唤。
假如不用心怀防备,她铁定答应。
天知道自食其力的滋味,有多艰苦。
“谢何伯伯好意,我不习惯与陌生人共处一室。”
“行罢,有什么所需,尽管提,千万别客气。”
何茂亦不强求,交代完琐事,约了明日详聊的时间,大步离去。
穆山掩紧门扉,习惯性勘察一瞬,尽职的守着。
“女儿险遭毒手,侄子碰巧撞见,推搡间摔下阁楼致死。”她在屋内徘徊,小眉头蹙得紧紧的,“均为亲人,何府这边,没什么疑点啊,有没有可能……”
倏地顿住,双眼一亮:“易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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