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好整以暇的提醒,“就在府内哦。”
“是、是……”她想着方才信中所述,恍恍惚惚,有个名字到了嘴边,怎么也不愿说出。
“是楚淳。”他再好心帮上一把。
“不会不会。”她脑子转得飞快,试图改变他的认定,“侯爷养了你这么多年,没必要……”
“我长大了。”他眸色沉沉,“已成为某种阻碍。”
她一时语窒,不知该如何辩驳。
原来,前世他口中的“楚淳的所作所为”指的是这等祸事。
意味着,明明一清二楚,但始终不曾捅出去,与楚侯周旋至封为皇子。
此人,城府得多深,多能忍?
憋了半天,幽幽冒出一句:“你……没证据。”
就算他还没正式册封,改变不了皇家血脉的事实。
谋害皇嗣,一旦闹大,侯府大概熬不到五六年后了。
“呵。”他低笑出声,直白承认,“楚淳办事,滴水不漏,确实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而且,即便有,目前扳倒侯府,得不到任何好处。
搅得沸沸扬扬,撕破元朔帝的脸,以最不体面的方式回宫。
这,不是他想要的。
她长吁口气,换上谄媚的口吻:“所以其中肯定有误会啦,您如此尊贵,大伙儿巴结还来不及呢,父亲态度是差了点,您、您要理解啊……”
毕竟夫人是自己的,儿子却不是,人伦惨剧。
他眯了眯眼,不为所动:“没证据,可也非误会。”
欲哭无泪,逼得急了,脱口道:“那您想怎样?”
呜,果然太过天真,能凭一己之力,从偏僻小院跃进龙门的,哪会是什么善茬。
天天想着,要与他亲近些。
这下倒好,掉进虎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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