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去打扰孩子们,原路返回。
轻轻推开厢房的门,于外寝褪下衫裙,摸黑往里走。
内寝的茶几上,不知何时燃起一盏油灯,昏黄的光映出榻上高大的身形。
女人唇角的笑意扩大,俯身吹熄火苗。
钻进薄被,面朝着男人宽阔的背,虚虚靠近些,安心阖上眼。
她的老爷啊,口是心非,偷偷放水呢。
三日后,太子大婚,举行盛典。
一大早,冬儿就扯着嗓子,将她挖起来。
“不是巳时才入宫?”打着哈欠,不解的问。
前天去了孤星楼,被师父折磨得苦不堪言,全身骨头似拆了重组,整整休养一日,今儿方好转些。
“我的好小姐,您当是去哪家花园逛一圈么。”冬儿递上沾了青盐的杨枝,“主屋的姐姐们捧着衣裳首饰,等候有一刻了,道是打扮打扮,得用上一个时辰之久哪。”
“这么麻烦。”她呐呐着,任由丫鬟细心的拭面。
冬儿拧干温帕子,揶揄道:“谁让您吵着要去的。”
前世,她没进过皇宫。
一来机会不多,二来听说见人就得福身磕头,吓得可劲儿推脱。
反正她不是侯府嫡女,没有非去不可的要求。
“嗯……凑热闹嘛。”
经分析可知,陷害侯府的,应为朝中之人。
她不能偷懒了,得伺机观察,至少先初步了解父亲周围的情况。
洗漱完毕,冬儿叠起屏风,三四名婢女鱼贯而入。
“见过四小姐。”
为首的丫鬟行了一礼,道:
“梳妆时,奴婢会讲一些宫中忌讳,请小姐尽量记住。”
她长吁口气,起身展开双臂:
“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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