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您可得牢记,倘若再犯,老爷就会押着您,去主屋执行家法。”
“记得记得,下午墨兰阁有场诗会,我早些去。”
“嗯,您慢走。”
跨出大门,楚元清回头,对着邵管事挺得笔直的背影啐了口:
“不愧是爹最器重的人,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老古板!”
拐至墙角,手揣袖袋,瞅着四下无人,喜滋滋的掏出一钱袋,托在掌心掂了掂。
昨天手气真好,定是拜了财神有效,必须得乘胜追击啊。
他们有张良计,他有过墙梯。
今儿诗会是父亲同僚主办的,好好表现。
等明日,以与同窗相约讨论为由,彼时,嘿嘿嘿……
“大堂哥。”
一道清亮呼唤在耳畔炸开,吓得手一抖,下意识想扔掉钱袋,毁尸灭迹。
待看清来人,松了口气:
“玖卿堂妹,咋跑这儿来啦。”
她故作遮掩的把布包往后藏了藏,支吾道:
“随便逛逛。”
楚元清对那鼓鼓囊囊的一团起了点好奇,转念一想,或许是什么小玩意,没多追问,拉开袋子,拈了一小锭银子递上:
“来,拿去买糖。”
“谢谢元清堂哥。”
这就是大伯的长子,虽然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且有不少恶习,但本质不坏。
最主要,脑子简单,容易忽悠。
按理说,寒暄完,两人该各走一边了。
她攥着银子,眸光闪烁,欲言又止,引得对方不得不问一句:
“还有事?”
紧接着,捂住钱袋:
“我说堂妹,做人可不能贪心,你的零花不比小爷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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