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下背后的包袱打开,翻到金疮药和纱布,楚晔有些无语:
“你备的,还真都用上了。”
说罢,拔了塞子,勉强俯身准备往她腿上洒。
瓶口微倾,被一只瘦长冷白的手挡住。
“做什么?”横眉警觉。
他满脸无辜,悠悠道:“欲让伤口肿得更严重,尽管用。”
“那、那你说怎么办?不上药得多疼啊!”
十岁多的小丫头,忍得冷汗淋漓,楚二少看在眼里,急于心底。
“俗话道,十步之内,必有解药。”他捡起一根短枝,剥去枯皮,“摘一朵夕颜花来。”
今儿心情好,就当发一回善心吧。
况且,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这位四妹妹,接下来将如何对待他。
突如其来的讨好,究竟为了哪般。
瘸腿的少年,折腾得气喘吁吁,递上花,方才醒悟。
为何四肢健全的大哥,自己不去摘?
到底为了小妹,没多纠结此问题。
他端着之前喝水的杯子,把整株花揉进,用短枝捣碎出汁。
继而一点点挑起,敷到伤处,铺开厚厚一层,再裹上纱布。
整个过程中,动作不疾不徐,却有种如行云流水般的熟稔。
楚晔略感诧异:“你怎知夕颜花可解蛇毒?”
系结的手指顿住,他投去似笑非笑的一瞥:
“多读书,便知。”
“……”
楚二少隐约觉得,受到了侮辱。
“那个……”她迟疑着打断两人的交谈,举起一白色物体,移到他眼皮子底下,“大哥,能不能帮它,也包扎一下?”
通体雪白的小狐狸,沾染了些许尘土和草碎,一对透亮的眸子竟泛着淡紫色,相当珍惜罕见。
前爪不自然的耷拉着,血污凝固,结得那处白毛乱糟糟的团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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