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忱杳摇了摇头,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能被看到。
“我还以为是你自己愿意的。”她虽然先头说了强来,但其实猜测是宋忱杳也有那个意思,没想到宋瑜是真人渣。
宋忱杳本来想开玩笑说句如果我真的是愿意的呢,在舌头边上绕了几圈都没有说出口。“没有,而且摔下楼梯的时候……那时候,大概是真的想死。”
倒不是为了说出来拉近同原主就有的距离,只是面对少有的几个对她剖了心好的人,总是会不自觉想把事情原貌倾诉给她听。
或许有混淆人格之嫌。
杜绫双没有夸张地表现出有多心疼,只在她话音落后沉默了许久。而后隔着被子沉默地拥住了她。
宋忱杳想,这是属于原主的温柔,真希望她能知道。
有时候一个伤疤对受害者而言并不见得疼的有多么难以忍受,但是一个能理解你苦处的人比成千上万急于要你复述受伤过程的人都要重要。
每一次复述都是重新撕裂的过程,没有麻醉。
杜绫双什么都没有问了,只是道:“我帮你,总有一天我们能逃出来的。”
她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你看我不是原原本本的跑出来了么?”
宋忱杳没有因为两个人痛苦的量级不同取笑她的话,只是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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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晌午时分,宋忱杳,杜绫双和宇喜三个人坐在院子里的大树底下摘菜,时不时闲聊几句。两个男人在里面收拾灶台。
春天的北方是这样的,人们在室内披羊毛外衫,在室外甚至可以穿短袖。
颇有些圈子里女明星生活常态的味道。
台前靓丽的堪比仙女,私下里生活一塌糊涂。
宋忱杳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的眼镜框——临走之前设计师硬塞给她的,避免开拍头一天就抢了别的女星风头。
她着实生了一双颇具压迫力的眼睛,无怪乎某站同人向小视频里她总是攻。
宋忱杳是妥妥的绣花枕头,杜绫双坐在她旁边,低声告诉她面前的每一样食材都应该怎么收拾。
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再自己慢慢实践。
出人意料的是,宇喜竟然比她做得要好。
“啧啧啧,杳杳姐,你果然是个大小姐吧哈哈哈哈哈,我看你比第一期的时候还要笨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宇喜把两个人的互动看在眼里,抓紧机会笑话宋忱杳。
宋忱杳很无辜:“我就是啊。”
宇喜顿时笑的更厉害了。
宋忱杳无奈地笑了笑,“为什么你这么熟练啊?”
身边那个收拾韭菜的小姑娘笑着道,“因为我是小太妹。”
“啊?”宋忱杳和杜绫双都惊了惊。
不过接下来的几天,所有人都明白了她这句话的意思。
因为之前第一期的时候大家都不太熟,宋忱杳看了节目也没觉出什么味儿来。除了能感觉到慕闻堰是个大好人以外,其他嘉宾都什么性格她一概没有概念。
宇喜在这期录制里捅了篓子,迅速使所有人认清了她的属性。
节目组大概为了力求真实,有些嘉宾并不是安排好的人,而是真正的客人。
这家民宿位于茗水山的半山腰,平时来的游客说多不多,但是比之荒山还是强上许多。
于是宇喜不合时宜地在店里前台和一个顾客吵起来。
原因是这顾客竟然在摄像头底下骚扰前台的宋忱杳。
前台的价格表是节目组做的,前台负责抄在荧光写字板上。宋忱杳终于有了发挥自己专业的机会,挟私在花边四个角上分别画了糖葫芦。
宇喜很喜欢,还拿手机把她的杰作拍了下来。而后便去一楼的客房换脏床单和被罩。
一位男士恰在这时候进了来。
原本一开始只是要联系方式,男士被拒绝之后说了一长串不太体面的话。宋忱杳一只手还在算账,听了几句之后抬起头来。
对方竟然打算直接上手朝她脸上摸过来。
节目组的摄像头装的还挺明显,宋忱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这么不要脸。
她正要转身避开,正要出去洗床单的宇喜抄起手里的脏床单就盖在了他脑袋上。
导演在摄像头前都捏了把汗。
他们实在是……没有考虑过会出现这种情况。几个摄制组的人也顾不上录节目,一起从隔壁的房间里往前台赶。
副导演已经把手机拨号盘翻出来,预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就报警。
那位男士显然也没料到,他掀开头上的床单,整个人变得极其暴躁。
“贱人!”
他没有看宇喜,反而对着宋忱杳骂出了这句脏话。
“你他妈以为自己是谁?要你手机是给你面子,别给脸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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