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忱杳迈进门,咬咬还是不松开。
林映深眉头越皱越紧。
两个人站在门口,不约而同的为换拖鞋的事情犯了难。
宋忱杳是因为不想表现的过于熟悉,林映深的想法她不了解。但宋忱杳猜测,自己可能会穿上之前常穿的备在这里的一双。
毕竟还在鞋柜上放着,她都瞧见了。
没想到林映深干巴巴的,“宋小姐直接进吧。”
宋忱杳:“……”
这个结局她是没想到的。
要知道林映深委实是个不爱收拾东西又爱整洁的重度强迫症,但同时他也不愿意家政阿姨常来。
这一步迈进去,宋忱杳已经可以想象他趴在地上擦地板的辛苦。
“宋小姐先坐。”
宋忱杳倒很自然地坐在沙发上,冲他略带歉意地笑。
和熟人维持客气并不是件易事。
林映深去厨房的储物柜里翻出了咬咬最喜欢的哪个牌子的罐头,决定先把猫引开再给客人招待茶水。
没想到时隔半月,她会在白天正大光明又进了林映深的家门,宋忱杳自己也觉恍惚。
林映深把小鱼罐头拆了放在咬咬的饭盆里,拿起来放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唤了一声“咬咬。”
咬咬的目光倒是被吸引过去,同时又不太愿意松手,于是便展现出了极强的液态流动性——祖宗把脑袋转出了快要180度的水平看向新铲屎官。
但很遗憾,新铲屎官面前的小鱼也没有旧铲屎官本人吸引力大。
宋忱杳也很头痛。
两人一猫正在僵持,咬咬却突然从她怀里跳下来落在沙发上,还没等两个人松口气,小猫又拽了拽宋忱杳的衣摆。
头先宋忱杳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咬咬跳下沙发,向前走了两步又停下,对上了宋忱杳的目光。
林映深也在看它。
宋忱杳明白了,这是要她跟着走的意思。
于是她甚至忘记了征求林映深这个主人的意见,站起身来跟在小布偶的身后。
那个方向是……
林映深意识到某一个事实之后眼皮狠狠跳了跳。
眼看着宋忱杳就要摸上那房间的门把手,他几乎是三步并作一步的奔过去,极其用力地抓住宋忱杳的手再猛地甩开。
他情绪有些失控,“没有人告诉过你在别人家里不要随意参观卧室的么?”
宋忱杳被甩开,起初是有一点呆愣的。
长久以来,哪怕是变成几乎是陌生人的关系,林映深也一向是客客气气的。上辈子作为家人的时候,他也极少表现出情绪不受控的状态。
因为太过于罕见,以至于她不能反应。
“宋小姐,”他像是即将溺水的濒死之人一样急促的呼吸,“我早便说过,你要的我给不了你,现在你在我家里这副样子,是不打算要脸了么?”
没有人能在这样刻薄的话语之下撑得过三秒。
即便是宋忱杳脑海里理智的明白他不再当她是家人。
宋忱杳落荒而逃,眼睛泛红有光闪动。
但林映深无暇多管,他甚至连出了自家门的宋忱杳进了对门都未曾发觉。
身体像是在那一瞬间气血上涌之后抽光了力气,林映深瘫坐在甚至还印有女人鞋印的木质地板上。
他知道自己失态了。
宋忱杳也许根本没有多想,他却明白此举其实算是迁怒。
因为隐藏某些情愫几乎已成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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