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其讪笑两声,递回令牌:“旅帅,某等也是奉令行事,还望不要计较。”
李从道眯眼打量其两下:“奉令行事,为何不拦下刚才马车。”
金吾卫队正沉吟几息:“方才驾车之人举过通行令,某看清了,自然放行,你们也看到了吧。”
说着向下属询问,武侯们在其威逼的眼神下,犹豫片刻纷纷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某何山。”
“何山,带着你一队的人随我去缉拿要犯。”
谁知何山严词拒绝:“旅帅你们金吾卫内府宿卫皇城,应该也是在皇城周围缉拿要犯,如今跑到城南来已是不合规矩。”
“某等金吾卫外府职责是巡街,昭行坊大火,某等当下之责是去救火,旅帅若需人手,自可去皇城调集金吾卫。”
陈子云望着这个面容丑陋的金吾卫队正,有点猛啊你。
城南拿人犯跑到城北调人,等回来,人犯早就跑出长安了。
李从道气的身抖如筛糠,也不过多纠结,无言指了指何山,转首去追早已消失在街角的马车。
果不出所料,被何山这么一耽搁,王德明早已不见踪影。
张巡一边搜寻踪迹,一边仍旧不忿:“该死的军汉,我定要大兄连着他家都尉一起参了。”
说着又好奇问道:“云龙兄,那金吾卫令牌?”
陈子云随口编道:“都说鬼市有仿制,莫说金吾卫令牌,左右卫、左右晓卫、左右威卫等等,长安十卫,只要钱到位,哪卫的令牌都能仿的跟真的一样。”
“等等,这里有马车痕迹。”
李从道、张巡纷纷靠拢过来,此处不是坊门的位置。
长安一百零八坊,每坊只有四个坊门,除了东西二市,以及三品上的权贵大员,其余人等不得私自在坊墙上开一扇门。
城南偏僻,人烟稀少,有人违规私自打通一面坊墙也是民不举官不究。
李从道望了望丈许高的坊墙,丹田提气,元炁运转于下身,踩着墙壁,腾空跃到坊墙上,俯身细看,旋即跳了下来。
“如何?”
“马车就在门后,没有看见人。”
三人做足准备,靠着李从道在坊墙上拉人,不动声色翻进马车停靠的院宅。
悄悄靠近马车,挑开车帷,里并无一人。
突然,安静的宅院响起轻微的脚步声,穿着斗篷的王德明从阴影中走出来,手上提着把环首大刀。
“你们是循着那拂霖女子找到我的?”
张巡急道:“安翠小姐呢?”
“果然是,”王德明喃喃自语一声:“没想到行走天下数载,竟是栽在一个异族妇人手里。”
王德明目光望向陈子云:“方才没注意,这会儿才发现你就是那个在书斋打听我的人,昨日监视我的人也是你引来的吧。”
陈子云:“王德明,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让一位母亲失去孩子,你的孩子也会失去父亲。”
王德明眼中流露出一丝悲痛,旋即收敛神色,摇头道:“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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