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思思也圆场道,不着痕迹的夹菜给陈平安,暗中还在桌底踩了踩他的脚跟,让他别对子女那么严厉。
陈平安瘪瘪嘴,低头吃饭,能说什么呢。
“吃吃笑!”
陈东来跟陈巧儿对视一眼,目睹陈平安吃瘪的模样,暗暗不厚道的笑了。
“哼!”
陈平安老大没面子,冷哼了一声,随后感觉到脚尖有些疼。
苏思思横眉竖眼一扫,好像在说,老大个人了,还跟自家孩子一般见识,随后微微眯着眼睛,弯弯的煞是好看。
一顿饭吃下来,自然是其乐融融,两家人都说一家话,陈平安跟苏思思眉来眼去。
回到平安堂,陈平安翻箱倒柜,在陈巧儿的帮助下,收拾着自己的药箱。
陈东来躺在躺椅上,“爹,晚上又要出诊?”
作为一个大夫,时常深夜出诊,也是奇了怪了。
换做是平常,陈东来可以不闻不问,今晚惹上脏东西,他却是要多说一句。
“昨夜病人情况有一些棘手,需要好生处理。自然是患者为重。”
陈平安继续收拾药箱,拿着一些要用到的工具跟药材。
“爹,可不可以不去出诊?”
陈东来不帮忙,也不打算帮忙,平安堂见天的没个病人上门,还好意思说什么治病救人。
陈平安深夜出诊,在他看来,恐怕救得就不是人。
“不去出诊,你养我啊?”
陈平安没好气说道。
陈东来一听,老爹还对上话了,来了劲,嘚瑟起来,“哎哟,老爹,看我们药铺的生意,我不就能养你吗?。”
平安堂现在的生意,赶得上以前七天赚的钱,一家人吃饭不成问题,还有结余。
“就是我养不起,苏姨生意多好啊,日进斗金,咱家是什么关系。”
最后,陈东来还贱贱的说道,那是要怂恿老爹吃软饭,而且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哼哼!”
陈平安冷哼一声,“你小子就是皮痒,医书快点背完,别一天到晚懒懒散散,没个正经样子。”
说着,就将医书给搬了出来,那是一叠叠几十本,从中抽了一本千金要方,“就这本吧。”
“额,爹,中午都是开玩笑的,这本我已经背诵了。”
刚说背诵了,陈东来就听到老父亲的发问考教,问出医书的第一卷,“大医习业?”
“凡欲为大医,必须谙《素问》《甲乙》《黄帝针经》、明堂流注、十二经脉、三部九候、五脏六腑、表里孔穴、本草……若能具而学之,则于医道无所滞碍,尽善尽美矣。”
“药藏?”
“存不忘亡,安不忘危,大圣之……灰土药、水药……豉等药。上件药……、升、合、铁臼、木臼、绢罗……上合药所须极当预贮。凡药皆不欲数数晒曝……则土湿之气不中也。”
“心腹痛?”
“寒气卒客于五脏六腑,则发卒心痛胸痹……九痛丸……桂心三物汤……乌头丸……熨蒸法……针灸法……口白肉际七壮。”
“少小婴孺方?”
“贼风?”
一条条,一问问,陈平安提问,陈东来倒背如流,几乎是张口就来,三月的三生石觉醒三生三世记忆,让他才思敏捷,可以过目成诵,一目十行。
医之一道,前人的积累甚多,而且大多医书都要死记硬背,想要成为合格的大夫,可是赶得上科举考试的苦难程度。
陈巧儿双眼都是小星星,崇拜的望着陈东来,眼前的表现,给了她非一般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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