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忽然说道:“西楚来的夷姬?”
元朗以为景韬来了兴,道:“对啊,新开了一个私簝,咱们今天去听完婉兮唱曲,就去”
“好。”景韬一口应下来。
上次他和西楚使臣吵过之后,马上就让人通知他们滚蛋,怎么可能还有人收下了西楚送来的美人开设私簝?
所幸景韬的智商比较多,虽然在爱情里面昏了头,敏锐的直觉还是没丢。
原先的归辞酒肆已经不足以容纳婉兮的拥护者了,这场演出开在上京最大的酒楼里。
在周围的人疯狂发呐喊和尖叫,景韬终于看到了台上与从前清纯乖巧判若两人的婉兮,明显比原来自信大方了许多。而婉兮还冲景韬悄悄微笑了一下,惹得元朗像被箭击了一样,几乎要把景韬掐死。
“不懂得珍惜的男人啊!造孽!”
景韬只好笑。
李承平到底给婉兮下了什么咒,要是延昭能看见他的婉兮有一天变得如此光彩夺目,一定会很骄傲吧。
婉兮坐在古琴后面,对台下的人说道:“近来写了首新曲,望曲人既许偏爱,慷慨余生。”
“南国有白鸢,飞袂做剑舞。北朝鲲鹏举,浩波千里转。但愿天和海,一线不相隔”
景韬只知道婉兮在拿他开涮,她唱了什么记不住,但是记住了这一话“既许偏爱,慷慨余生。”
就是嘛,爱了就付出所有的慷慨,老爷们的爱情,结果不重要。
一曲唱罢,婉兮还朝二楼的雅间投去了一个眼神。
这是李承平精心策划了小半个月的演出,她自然是到场。
在场的两位主角又可以包揽北列人民半个月的茶余饭后了。
原来旁观者清,身处其之人倒似雾里看花。
李承平在雅间里做了良久才缓过神来。婉兮唱的荡气回肠,曲人都被那纠缠却深沉的爱打动。
好像从一开始,婉兮就撮合了他们两个。
如果不是她劝景韬说要在新婚之夜去德音居,也就不会有后来的故事了。
元朗带景韬是去消受美人恩的,没曾想带了一个砸场子的。
景韬下的人劈里啪啦的把这个新开的私簝一顿砸,说他们没经过官府备案就敢擅自雇佣他国的女人,当场把所有人都关进了城防营。
把元朗给气的。
“你懂不懂得怜香惜玉?这么娇滴滴的姑娘你都能关大牢!人家不就是来讨生活吗,西楚那种鬼地方怎么待得下去呢。”
“别国的女人,十有八九都是奸细。”景韬完全不理会元朗的哼哼,看着她们一个个被押走。
西楚能悄摸摸的送美人来北列,一定也可以再干点其他事情,必须查出是谁收了西楚的好处。
元朗一只叉腰,一只指着景韬道:“你家里有一堆,还有一个头头。”
“坏了。”景韬突然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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