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维明道:“公主领的虽是个虚职,但官阶仍是比我等更大,所有事情还是一概知会一声为好,来不来那是公主的事情”
刘宇依然我行我素,官大一级压死人,陈维明拿他也无可奈何。
他们还没在上京城上下打点,拜访南桓的使馆的可谓是络绎不绝。刘宇也没想到北列与南桓通商的诚意如此之足,连鸿胪寺卿何海君都亲自上门,有些飘飘然了。
客套完之后,何海君突然问起李承平来。
刘宇尴尬的笑了笑道:“英王妃家事繁忙,对都护府之事过问不多。下官也不能对上级指画脚不是。”
何海君官场沉浮四十余年,还能看不穿这些人的心思。他们欺负李承平只是个女子,想要架空她的权利。
这些龟孙走着李承平淌出来的路,还要过河拆桥。
何海君听完,没给他将补过的会,直接站起来说道:“既然如此,本官还是去英王府一趟,告辞。”
说完便直接离开了,刘宇劝都劝不住。
陈维明端着酒杯在一旁看热闹道:“刘大人,何大人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他是看在将宁公主的面子上才肯来这使馆,您不给将宁公主面,他也不给您面子。”
刘宇面上有些挂不住,抖了抖自己宽大的袖子,揣在身前道:“那是将宁公主的面子吗?何海君是英王的亲舅舅,卖的还不是英王的面子。”
陈维明也学着他揣袖子,嘴角上扬道:“何大人,此言差矣。北列谁不知道将宁公主把英王吃得死死的。先是将宁公主给英王面子,才有何海君给我们面子。”
刘宇脸上顿时拉下脸,陈维明却是个刺头,也不看领导的脸色,继续道:“况且没有公主在上京这番铺垫,先与北列名门望族打通好关系,再用南桓的商品在北边民间博得好感,刘大人真以为我们一来就能受到如此礼遇?如果真没有公主出面,这南桓的使馆可就不是踏破门槛,而是门可罗雀。”
要抢功劳也可以,可也不是这么抢。
刘宇板着个脸说:“本官当然知道将宁公主功不可没。我们怎能让公主再继续如此劳累,不然要我们做什么?”
“是啊,只是公主能把这一切留给我们,也能把这一切收回去。”
说到这里,陈维明忽然想到北列有意与南桓通商的商人的名册还在李承平里。
刘宇要驾空李承平,陈维明还想架空刘宇。如果他把刘宇这些不敬的心思都和李承平打小报告,说不定可以联合她一起掌控通商的大权。
后来刘宇再去请李承平的时候,她就摆架子说,自己一个妇道人家整日抛头露面的做什么。南桓真把她当男人使,她夫君可不是这么想的。
实际上李承平现在尾巴翘的老高了,景韬哪管得了她,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到这个姑奶奶生气。
景韬没辙,只能趁着李承平不在去求助阿莱。
阿莱不想承平和景韬反目,她最知道李承平心硬的像石头,她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最好的办法不是阻止她与面具男接触,而是让她喜欢上景韬。
景韬还没开口问,她就立刻教景韬:“平公子最是吃软不吃硬,没有什么比撒娇装可怜更有用的。”
景韬:“”
是坑他的吧?
看他一脸不信,阿莱只好搬来自己现身说法。
“就比方您说希望平公子不要总是往外头跑,现在她翅膀硬了,您就不能对她下命令,就可以用这招。”
景韬抽了抽嘴角问道:“这怎么用?”
阿莱很嫌弃他,撒娇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要问?
景韬想了想,立刻否决了这条提议。
这种对李承平杀伤力最强的招数都不用。
阿莱又道:“那要不您要生个病吧?”
“装病吗?我已经很久不生病了。”
阿莱摇摇头说:“装病是不行的,这不是班门弄斧吗。”
景韬忍不住想笑,她觉得阿莱在变着法吐槽李承平。
阿莱接着说:“而且还得稍微严重一点。如果只是小风寒的话,她就会说,一个老爷们儿,这点病都扛不住吗?”
景韬发现阿莱是真的很了解李承平的脾气。
“那胃心病吧,您有前科。阿莱给您弄点药,保证疼的要死,但是不会有实质性的损伤。”
阿莱自己点了点头,对自己的计策非常满意。
景韬忽然问道:“阿莱,李承平说你的带面纱是因为她生气刮花了你的脸,是这样吗?”
“怎么可能呢。”阿莱低下头,用理了理面纱道:“是阿莱自己弄的,和别人没有关系。”
“王爷,平公子总是喜欢把自己描述成一个恶毒的人,不是说自己心狠辣,就是说自己是疯子。”
景韬饶有兴的听她说,难道李承平还有他不知道的另一面?
阿莱很认真地对景韬说:“是真的。”
景韬勉为其难的微笑了一下。
阿莱道:“您要防着点。”
她到底是有多腹黑,才能让跟了十几年的侍女都不替她说话。
阿莱又笑道:“要是我说平公子身上有光,让人觉得敞亮和温暖,想必您也不会信。”
景韬想,什么是有光呢?如果是齐婴灵是和煦的阳光,李承平就是清冷的月光。
即使遍历过黑暗,也没避开应扛起的良知和责任,她能不被情绪左右,保持理性却仍然富有情感。
只是不知道这份感情能不能分他一点。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