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太后解释了一番,保证景韬绝对没有喜欢过裴韶颜,才把承平的眼眼泪给劝住了。
李承平拧着眉头,嘴唇有些发干,道:“那这样说来,就是那位裴姑娘故意气我,和王爷无关?”
太后点了点头。
李承平顿了片刻道:“母后,这裴家到底是什么来历,我好歹也是亲王的王妃,她怎么就敢?难道说是仗着自己家和王爷关系匪浅?”
太后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变了,裴家到处阻挠景熙,她早就想收拾了。
这把火点到这里差不多,承平就能坐等太好收拾裴广轩。有时候就是这样,轻轻的一挑,四两拨千斤。
待承平走后,太后身边的朝雨道:“您真的相信英王妃说的事情吗?”
太后道:“一半真一半假吧,这姑娘太擅长利用别人了。”
当初就不应该让韬儿自己做主,挑了这么一个不好控制的王妃。
“可是这裴姑娘对英王爷不死心,大家也是都知道的。将宁公主确实受了很多委屈。”
“她是受了委屈,但也不应该拿和离来威胁我。”太后的眼里隐隐有一股寒意:“照这样下去,我还不得被她牵着鼻子走!”
朝雨知道太后这是动怒了,道:“那太后,我们应该?”
太后缓了缓,轻抿了一口茶道:“得让将宁公主自己心甘情愿地留在北列,不然,这联姻还是稳固不了。”
一路上灼桃都不敢多言,直到上了马车。
灼桃道:“公主真是高招,就这样演一出戏,我看那个裴、裴什么姑娘的一定完蛋!”
李承平叹气道:“太无聊了,我居然沦落到要和一些女人勾心斗角的地步。”
李承平心里想的是,什么时候放我回去叱诧风云,我倒是真希望太后同意我和离呢。
灼桃努了努嘴,嗯了好久说道:“我也想回南桓去。”
然后她又想了想,很无辜的问道:“但是回南桓去,公主要嫁给谁呢?”
嘿,这孩子也不想想她回到南桓去要不要继续打仗。
承平很认真的说:“还嫁给谁?当然是继续跟景韬打仗了。”
灼桃瞪大了眼睛,摆了摆忙说道:“不行不行,公主你千万不能跟王爷打起来。”
“为什么不能打起来?还有个城邑在北列里,难道皇帝会乖乖把它们送回给我?”
灼桃虽不是要慷慨激昂走上街头大喊“还我河山”的人,但也知道这是丧权辱国的事情,南桓拿不回割让的城邑是很丢人的。
李承平叹气道:“逗你玩呢。那一亩分地真的很重要吗?四十年前还不是灭了别个国家打下来的。百姓想要的是好日子,不是为了一点点脸面一点点野心就拿自己家的男人的命去堆。”
灼桃心想也是,如果南北和平的做做生意,让大家的粮袋子钱袋子都满上,那几个城归谁,对她来说一点也不重要。别说四十年前那些地方不是南桓的,几百年前南北不也是一个国家吗?
“那真的能和王爷和离吗!”灼桃很兴奋的问道,这样她就能回南桓去了。
承平为她的天真快乐感到痛心,道:“现在不能。政局不稳,和离或者我一死,两边面子上就都挂不住,在主战派没消停下去之前,我就是一根炸药的导火索。但是把两边的主战派收拾好了,战争不会因为我一个联姻公主嫁或不嫁而开始,通商也不会因为我走或不走而停止。”
这倒是灼桃从来没有考虑过的,原来公主殿下每天考虑的事情和她们是不一样的,她原本还想着怎么为公主斗赢王爷的其他女人,可公主想的是,怎么斗赢那些想要战争的人。
也难怪这北列一个能打的女人都没有,王府里面牢牢地被公主给把控住了。
承平的日子忽然好过,或许人一旦开始狂妄,就容易招。
阿莱和关窈时常不在,就多了些其他的小丫头伺候,没有他们两个管着,酌桃一个不小心就放了些“别人”进来。
日子也挑得好,正好是个雨天,景韬在德音居用了晚膳之后也懒得再去书房,命人将一些卷宗拿到房里里看。
李承平是不喜欢沐浴时有人伺候的,尤其是阿莱不在。所以景韬发觉她洗了很久没出来时,四下也没见灼桃,唤了个守门的小丫头进去看看,可是小丫头没来向他汇报,也还是不见承平出来,他只好自己去了。
景韬敲了敲木制屏风,又喊了她,可是李承平还是不应。
他站在屏风后面正迟疑,却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心下一惊,该不会是迷药!
是他太大意,只怕里面的水都被血给染红了。
他闪身冲了进去,看见李承平寝衣穿了一半,连带子都没系上,就昏躺在池边。
她挽起的长发散落一地,眼睫在不停的颤抖着,景韬摸了一下她的鼻息,她的呼吸不但不弱,反而非常紊乱。
他拍了拍她的脸,把她从全是水的池边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急切又必须稳定的喊到:“李承平,你怎么了,听得到我说话吗!”
李承平感觉到了其他人的气息,终于抓了一下景韬的衣服,呜咽了一声。
那一声混杂了一些难名的暧昧。
浴房里水雾萦绕,把两人席裹其。
忍着全身奔涌的血液,她好像撑住了最后一丝清明,艰难道:“水雾里有辉香散你不要待,让我一个人”
辉香散?那可是最有名的
只是待了这一会儿,下一刻他的身体涌上了一股异样的热潮,李承平无力的靠在他胸前,现在他一点也不担心怀里的人是了什么毒或者是迷药,只希望她永远昏睡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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