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们一边叽叽喳喳的和她说些闲话,一边替她梳妆打扮。
“听说公主多年没有回宫,今天要不要去新修的牡丹园里走走?咦,公主当初为何出宫啊?”
“是啊,公主和我们说说军营的事情呗。”
瞧着镜子里粉雕玉琢,雪肌云鬓的女人模样,她忽然愤愤的把头花都扯了,直接扔在了桌上。
原本在一边懒懒散散的宫女们以为她不满意,全部下跪求饶,承平心里一惊,这些都还只是十四五岁的女孩子,在皇宫里一个个更是如履薄冰,她一时之间忘记了发话,她们就磕头磕出了血。
“奴婢万死!只求公主不要将我送回劳库!”
阿莱连忙上前扶住了这些宫女,“公主不是那个意思,快起来。”
承平没有发话,她们仍是跪着。
承平冷冷的说:“不起,那就跪着听我话好了。我在这宫里住不了多久,最不喜欢多嘴多舌,愚蠢无知的人。你们该放聪明些,看不出主子是喜欢草菅人命还是大慈大悲之前谨慎行事。实话说吧,我杀人如麻,心狠手辣,死在我手里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主子就是主子,记住各自的身份,安于职守便是。没事少在我眼前晃,我没喊人都不要过来。都出去。”
在阿莱看来,承平明明是对人极其亲切的,她一边给她重新梳头一边问:“对几个孩子。平公子何必话这么重......“
“吓到你了?只是宫人惯会爬高踩低,她们刚才问的话已经逾矩,越是仁慈,越是害人害己。清清静静的留我们两个人不好么?”承平回头冲她一笑。
阿莱讪讪回笑,李承平以前在宫里是怎么过的,又为什么会出宫,她通通不知道。
她遇见李承平时,她就已经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周遭都弥漫黯淡。
七岁的李承平穿着男孩的衣服,与一般的公子哥无异,阿莱心想,肯定是个不好伺候的主子,颤颤巍巍的行了个礼,喊了一句“平公子”。
那曾想这平公子见到阿莱,先是如遇故人般眉开眼笑,瞬间点燃了所有颜色,接着深不可测的点了点头。
主子就是主子。如果不是平公子自幼在外漂泊,本来也是一个金枝玉叶的贵族,训斥几个奴才该是常事。
阿莱梳头的手势慢了下来。
即便平公子待她再好,在平公子眼里,阿莱也只是一个奴婢吧。
她带着阿莱在宫里乱逛,装模作样的过了几天公主日子。外面的消息一丝透不进,战事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和谈的条件是什么?在宫墙里面就像坐牢一样。她心里也说不出的烦闷,却也只能在这有一搭没一搭的喝上好的茶。闺阁里无忧无虑的日子她没过过,也不知道怎么过。
老太监刻意透露慧妃的现状,她自然要去会会旧人,反正也没什么好怕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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