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佳蕊拎起一块糕点,塞进他嘴里,嗔道:“我的祝福还没说完呢,跟着瞎起什么哄!”
她的话其实早已说完,或许不必说,女人间的那点神交,双方都懂。她只是想堵上夏天的嘴,怕他张嘴来句“下次来瑾城,我请你们吃饭”,或者“下次去省城,找你们玩”。
她想起海上钢琴师里的一句话:我们彼此笑着说再见,但内心深处,我们都知再也不见了。
瑞莹走后,夏天给王佳蕊做的糕点,除了原先学的那几款,又自创了几款,每次做,他都一式两份,正常的给王佳蕊,低糖的给招弟。
招弟再过一个月,就晋升做妈妈了。孕期,她收到不少好消息,其中最振奋人心的,是老家的变化,比如小金刚嫁接,回甘香脱销……
一切都显示,日子终于有了盼头。
这些消息,大多是冬青带给她的,今天,冬青又带来一个好消息。
“三姨,我们山坳里这几个村子,信号时有时无,大家联名上书,据说批下来了,说国家的基础建设一定要向扶贫脱困靠拢……”
“哎哟,瞧你这小模样,县领导似的。”
“这不是我说的,这是村长在全村大会上说的,他还说……”冬青挺直腰身,润润嗓子,小手一挥,模拟村长的口吻道,“要让农副特产走出去,要让人民群众富起来!”
前几天招弟寄来一款手机,附言说争取每周视聊一次。无奈村里信号不好,姐妹两只得跑镇上,用流量与之视聊,互传近照。
招弟充值不少,但为了节省费用,冬青和寒梅还是争分夺秒地挂了电话。
她们出发前,二花交待了一个任务:“你们偷偷回原来那家看看妹妹,方便的话,拍几张照片回来。”
姐妹俩领了命,前去看望妹妹,远远就见到揪心的一幕。
两个弱小的妹妹双手绑缚在桌腿上,一个女人拿根擀面杖,劈头盖脸打过去,两个小家伙只拼命往桌底下躲,哭都不哭一声。
冬青跃上前,大喝道:“住手!”
“你谁啊你?!”女人举起擀面杖,指向冬青的鼻子。
“我是她们的姐姐,你再敢打她们,我告你去!”
女人冷哼一声,朝冬青劈过来:“我还告你入室抢劫呢!”
冬青手无寸铁,只能围着方桌躲,她忽然看到案几上的剪刀,忙转身去拿。
女人举杖后追,“嘣”的一声,杖扑空,落在案几上,折成两半,折断的那头飞起,正好砸在女人头上。女人抱头,连退几步,踩中几个圆滚滚的土豆,扑通一声,跌坐地上。
趁女人一声长一声短地哎哟,冬青迅速剪断绳子,左手牵大的,右手抱小的,带上两个妹妹逃离。
“寒梅,快跑!”冬青带大家跑出几步,又问,“刚都拍下来了吗?”
“都拍了。”
一路狂奔,跑出好远一段,四人才气喘吁吁地停下,稍做休息。
“傻啊,她打你们,你们不哭吗?把左邻右舍招来,她就不敢太放肆了。”
“她说,我们若哭出一声,就把我们的嘴巴剪掉……”
展翅高飞上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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