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当初你搬来,可口口声声说好好照顾他俩的,你就这样照顾啊?”
吕母不服气,手拿洗碗布朝二丫头方向一指,甩二丫头一脸洗碗水。
“剑兵这么大一个人,他要外面玩,我还能五花大绑地绑家里不成?再说,他也只是打麻将,又不是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林芝兰每天加班,晚饭都外面吃,回来话也没几句,就直接睡了,我哪知道她什么情况!”
吕母话音刚落,立马补充一句:“说起她,我就来气!”
吕母气一上来,也不管手里有没东西,双手又往外一划,好像那团怒气冲出胸腔,震得双手收不扰似的。
“我左托人,右托人,好不容易托对人,让她去做胎儿性别鉴定,她非但不去,样子还要吃人似的,你说气不气人?!”
吕母半气恼半憋屈地看着二丫头,以期女儿给她的良苦用心一个肯定,二丫头却目瞪口呆,完全无法与之共鸣。
“妈,你怎么有这么多名堂,又是亲子鉴定,又是性别鉴定,消停点吧!倒是剑兵,你得劝他找份工作,重新过上朝九晚五的生活,这样下去,真不行!”
吕母不以为然。
“人到中年,哪个不胖!比剑兵胖的人,多着呢!至于上班,想上就上,不想上就不上。你不知道有段时间三班倒,剑兵可辛苦了,瘦一大圈,现胖点也好。再说,到时一套房自住,另两套房出租,租金也抵得上工资。”
二丫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母亲:“妈,你可真会胡说八道,照他那速度胖,也叫好?有点常识好不好,别到时这个高,那个高,全身上下出毛病,才意识到过度肥胖的危害。至于辛苦……”
二丫头颇有意味地“嘿嘿”两声,接着说:“打我记事起,剑兵就是家里家外最安逸的那个。你看芝兰,挺着大肚子还加班,不辛苦啊!?”
“你怎么胳膊肘老往外拐,讲出的话酸不溜秋的,跟林芝兰一个腔调。”吕母一激动,手里拿着刚从水槽出来的碗,又开始比手划脚,义愤填膺,二丫头极其嫌恶地躲过一串水珠。
“我知道你自幼就妒嫉剑兵,妒嫉他男孩天生比女孩尊贵,现拆迁分房了,你又妒嫉他有,而你没有……”
没待吕母讲完,二丫头几乎嚷起来:“我妒嫉个毛线球啊,他就一长不大的巨婴,除了喝你的奶比我多,其它,有什么好让我羡慕、嫉妒、恨的?”
吕母洗碗布摔进水槽,指着二丫头鼻梁骂:“瞧瞧瞧,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你就见不得剑兵好,见不得他安逸,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二丫头以一种愤怒而悲悯的眼神,看着滔滔不绝的母亲。
“忠言逆耳利于行,刚才那番话,我全是为剑兵好,你若觉得我居心叵测,就当我放屁!”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这一走,又有段时间没来,不过,路上偶遇了吕剑兵一回,这弟弟估摸着看,怕是要直逼180斤了,她咬咬牙,打算再做做母亲思想工作,毕竟,这巨婴比较听母亲的话。
她某天晚上串门时,家里只林芝兰一人,正要收拾碗筷。
“没记错的话,应是下月底生吧?但看上去,肚子不大,多吃点!”二丫头坐餐桌边,唆使林芝兰再去添饭。
“你吃过没?要不来点?”
桌上一菜一汤,汤是一人份的小炖锅,菜是一碟小青菜,都所剩无几,二丫头摆摆手:“我吃过了,TA们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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