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路带着刘玲玲在小区附近转了一圈,在一栋楼旁边一个绿化带里面排列了一些健身器材,这时候正有几个老人边做锻炼边着聊天,似乎还在议论着早上的案情,上次就是靠着这群爱唠家常的老年人才迅速的破了案,看来这次也不能忽略了这些人民群众的线索啊。
“听说老王家那个小子是欠人家钱还不上了,才跳楼的。”
“欠多少钱啊,至于跳楼。”
“谁知道呢,不过他死了倒是消停了,省得回家就打孩子老婆。”
“是啊,本来挺好个孩子,怎么就陷进去了呢,听说他玩的还不小呢。”
“这都没准啊,总在外面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好不了。”
“唉~这些年可苦了这娘俩了,媳妇是贪黑起早的上班赚钱,还得管孩子,他就是知道败家。”
“可不是么,以前他也不是这样啊,这两年是咋的了。”
“我看啊,就是日子过好了,烧的。”
“是不是受啥刺激了。”
“是啊,以前多好个孩子,从小就看着他长大的。”
陈路听到这里,忍住了亲自上前打听的冲动。给刘玲玲使了个眼色:“你去打听下,看能不能找出来些线索。”刘玲玲点了点头向着几位老人走去。
陈路远远地跟着刘玲玲来到绿化带附近,不过这次他没有靠前,而是在边缘地带找了个石凳坐了下来。
没过多久便接到了赵刚打来的电话:“陈队不好了,死者的母亲带着电视台来队里跟我们要人。”
“我们马上回去。”陈路接完电话,叫上刘玲玲火速地赶回了刑警队。还没有
开进警局的大院,便看到门口围着一群人。陈路不禁皱了皱眉头,将车停好后,走上前去,拨开了围堵在警局门口的人群。
“怎么回事?”
赵刚看到陈路回来了,便迎上前去:“死者的母亲带着二儿子来要回大儿子的尸体,说是算好了日子和时间下葬,不然对子孙后代不好。怕我们不交人,还拉上了电视台的记者,说我们未经他们同意擅自尸检。”
“这不是胡闹么。唉~”陈路无奈地走上前去,将死者的母亲和弟弟请到了办公室。又让赵刚与记者解释了其中的缘由,好说歹说才将围在门口的记者打发走。
“大妈,您老先坐下,我慢慢跟您解释。”对于这种这个年代还这么封建迷信的老人,陈路也实属感到头大,不过该解释的还得解释。
老太太和二儿子坐在了办公室的沙发上,陈路亲自倒了水端了过去。
老太太一改刚才咄咄逼人的气势,反倒大哭了起来:“警察同志啊,你就让我们把我儿子带回去吧。老话说的好,人死了入土才能为安,你们不能老这么拖着不把人还给我们啊。”
陈路点了点头:“大妈,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依据我们专业的判断来讲,您儿子的死因是有疑点的,现在不排除是被人谋杀的可能。您不想知道真相么?”
“这……”老太太迟疑了一下,看了看旁边的二儿子,二儿子低头想了想说道:“妈,要不咱回去吧。也许那个王神仙算的也不一定准是不是?”
老太太不听还好,一听这话一拍大腿:“胡说八道,家跟前儿的谁不知道他算的准,不行,这人我必须得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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