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低花枝的指尖倏地松开,白中凝着粉儿的花瓣儿簌簌落了下来。
“爹。”站在树下的少年回过头,远看他一身银丝边云纹藏青色长衫,腰间紧束的玉带显得他身姿极为清越挺拔。近看他唇红齿白,眉眼狭长,又是极秀丽风情的人物。
君云刚从宫中出来,就见到她站在宫门外,想到刚才见到的太子,道,“你与太子一起来的?”
“嗯。”
如今这是在宫里,父女两人见面也不能再像在家里头那样的亲近,君云只远远和她说了几句话,就匆匆离开了。
君非念又站在树下等了一会,许久之后,太子才从宫里出来。
宴凛如今也是十六岁的少年,身着暗紫色朝服,藻靴玉带,腰间只挂着一块古朴的玉璧做装饰,他脸上已经完全褪去了几年前的青涩稚气,目光内敛,连笑都不多见了。
“太子。”君非念迎了上去。
皇上近来身体越发不好了,作为太子,宴凛需时时陪伴在侧。因为刚从宫里出来,他身上都沾染了几分那苦涩的药味。
君非念走到他近前,问了声,“皇上他……”
宴凛抬了抬手,君非念噤声,垂下头跟在他身后。
等到两人回到东宫,宴凛将身旁宫人都遣走,才对她道,“父皇只怕撑不过今年冬天了。”
从皇后故去之后,皇上便一病不起,但因为朝中皇子都还年幼,皇上放置不下这偌大江山,勉强撑到现在,但如今,皇子们都已陆陆续续成年,皇上没有了顾虑,自然就撑不下去了。
“太子,既然如此,我们就要早作打算了。”君非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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