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名贵的陶瓷茶杯重重摔在君非念跟前。
碎瓷片飞溅而起,没轻没重割破了皮,渗了血,但君非念不敢躲闪,只是跪着咬牙忍耐。
随后头顶响起少年轻蔑不屑的声音:“滚出去!”
君非念低垂着头,掩盖自己眼底的阴沉和愤恨,直起身,依旧礼仪周全地退出了太子宫。
一出东宫门,君非念已然管理好了表情,面上淡然沉静、步伐不疾不徐的走出皇宫,走回君府。
“少爷……”见她这时候回来,奴仆颇为诧异,一般这时,大少爷应该还在皇宫陪太子读书才对。
君非念理也没理他,步伐一改先前的稳健,快步朝父亲书房跑去,刚到书房门口,就看到父亲正坐在房里喝茶,忍不住喊道:“爹——”
那声音里,不知饱含了多少委屈。
捏着玉白瓷盖儿的君云不紧不慢的吹了吹茶盏里的热气,“念儿回来啦?”
被他叫做念儿的,看来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长相端的是阴柔俊美,细眉猫眼,只左眼角上长了一粒朱砂痣,让“他”这俊美的面颊多了几分狡黠与艳丽。
只可惜现在她一整张脸都皱巴在一起,蔫儿巴的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诶哟,念儿你这是——”君云看她一只手按着腰,像是受了伤,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站起来去扶她。
君非念实在痛的很了,被君云扶着,慢腾腾的才终于挪到椅子上坐了下来。
君云想到她今儿个是进了宫了,“是太子又打你了?”
君非念从宫里回来,一路上要维持脸面,脊背挺的笔直,本来就被踹的不轻,她还非要端着姿态,这不一回来就痛的直不起腰来了吗。
“不是让你顺着太子吗?怎么回来又是这副模样。”君非念是君云独子,他看她这副模样,也是心疼的不行。
“我哪里敢逆了太子?”君非念痛的是眼眶里都含着一层眼泪,“他忽然兴起要骑马,东宫里的奴才都怕他出闪失,不去牵马过来——他就要骑在我身上,我爬的慢了,他就拿脚踹我,还拿杯子砸我!”
越说越委屈,那些忍耐的怨愤一下子爆发了出来,君非念终是忍不住扑进父亲怀里,带些哭腔闷闷的说:“爹,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女扮男装做什么太子伴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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