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那段两人互相扶持的日子,王喜的脸上也出现了久违的笑容,那是发自内心的最纯粹的微笑。
可后来的事情急转直下,饶是在后宫摸爬滚打数年之久的老人也没想到,那个如桃花般娇艳的女子会在这后宫落得如此凄凉的下场,一时间悲从心来,声音有些哽咽着说道,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你母亲本是若羌国最小的公主,只是当初陛下游历各国幸而结识,许下三书六聘两年之后便来娶她的诺言。可她这一等便是三年,若羌王见不得捧在手心的女儿如此伤情,便自作主张替她订了门亲事,哪知她倔得很,非要来上京寻他来。”
又是一段悲情的故事啊,李星河有些不忍心听下去。
王喜试了试眼角的泪珠,又继续说道,
“那时陛下大摆庆功宴醉酒歇息,这才让你母亲有机会接近他,并以此来质问陛下为何要负她三年之久,这成了她一生噩梦的开端。醉酒的陛下将她认作了苏贵妃,在那之后便有了你们。可陛下依旧没有认出她来,自此再也没有踏进这重鸣殿半步,心灰意冷之下,最终也难逃香消玉殒。”
原来这便是原主母亲的故事,若是她选择留在若羌做那最受宠的小公主,一生无忧,恣意潇洒,也不至于郁郁而终,连皇室玉碟上都没有刻上她的名字,李星河哑声问道,
“她应该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吧。”
“是啊,她名唤纤云。”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可惜她想着相逢便能长相厮守,可现实无奈,他从未认出她来。过往的那些诺言,皆化作虚无,烟消云散,再也找不寻踪迹。
李骏辜负了萧如烟,辜负了纤云,辜负了这后宫所有的女人,一颗心都挂在苏锦绣的身上。可苏锦绣所爱之人却是苍耳,因果循环,可真是讽刺啊。
“所以这便是你数次帮我的原因吗?”虽是疑问句,可李星河语气肯定的说道。
王喜顿了好久才将自己从那过往的记忆中挣脱出来,正色道,
“此次深夜叨扰,一为钥匙之事,二为立储之事。方才我见容大人并未镇守太极殿,便见机行事将诏书看了一遍,陛下是想百年之后立二皇子为储君,承袭帝位,届时重鸣殿定是他先除掉的目标。”
李承仁重登太子之位她并不意外,可她仍旧对皇家的亲情还抱有一丝的念想,不死心的问道,
“父皇的诏书里就没有提到我与朝宗的去留吗?”
是封王赶往封地,还是留守上京辅佐新帝,抑或是提都没提,直接判了他们的死刑。
王喜抑制住内心的悲痛,闭了闭眼睛,喟叹道,
“殿下将这盒子打开,里面应该是她留下的财物。若是逃出宫去,凭借着这些殿下也可在外面一生富贵无恙。”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了,看来这李骏还真是没把他们姐弟放在心上啊。
九黎,天澜都不是她的容身之所,天下之大她又能去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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