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威压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何况李骏常年征战在外,身上的杀伐之气也无法掩盖。
李星河收了收刚才的悲情戏码,忙跪下行礼,没办法啊,看见当朝的皇帝,她还是有点怂的。
江暮眠怔楞在原地,直到一旁的太监拖她去领罚,她才反应过来,挣脱着胳膊上的束缚,高喊道,
“陛下,臣女错了,臣女和父亲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谋逆之心,还望陛下恕罪。”
在场的宫女太监乱作一团,你永远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谁先到来,李星河也没有求情的打算种下恶因便要承受恶果,自己的选择怪得了谁呢?
李骏看着眼前的情景有些闹心,挥了挥手便让人将他们拉了下去,又亲手将李星河扶了起来,转了转姆指上的玉扳指,打量了一番,开口道,
“确实是寒碜了点,内务府这帮人看碟下菜的本事可真是愈发精进了。”李骏冷哼,
毕竟是当朝的长公主,即便不受宠,皇室的威严也不允许被践踏,李星河也恰好利用了这一点才能反败为胜。
又继续说道,“王喜,吩咐下去,内务府一干人等皆以亵渎皇家威严之罪处罚,另外重鸣殿以公主规格礼仪置办。”
“老奴尊旨。”
“星河谢过陛下。”
李星河目送皇上离开,便去了太医院,李承德的这身伤可耽误不得啊,不过她也没想到这件事会这么顺利,锦熙郡王这一家都被连根拔起,莫不是皇上有意为之。
“王喜,你引朕前来看这出戏,解决了朕近日以来的心头大患,你想要什么赏赐?”
“老奴不敢居功,此次只是恰好为长公主打抱不平,谈何赏赐一说。”
李骏笑骂道,
“你这个老奸巨猾的东西。”
又正色道,“不过借此事也是该打压一下内务府的那帮人了,成天只知道围着太子转,朕还不知道太子什么时候在这皇宫一手遮天了呢。”
“陛下常年带兵出征,皇宫只留太子镇守,自然是一家独大。何况皇后娘娘乃萧太师的独女,背后有萧府扶持着,势力也是如日中天。”
李骏细细一想,问道,
“李星河是不是还有个弟弟。”
王喜的眼神亮了亮,说道,
“回陛下,那是三殿下李承德,如今也是住在重鸣殿。”
“明日叫他来太极殿,朕要考考他近日在上书院所学的东西。”
“老奴尊旨。”
太医院内,李星河大老远就闻见了草药的味道,熏得她脑壳疼,拉了个小药童问道,
“你们太医院现在当值的太医在哪里?”
小药童瞅着李星河的穿着打扮,打发道,
“院使和院判两位大人都不在,其他的御医都在各宫会诊呢,只有一个元御医还在,你若着急便找他吧。”
小药童指了指在墙角捣药的元徵。
李星河打量着元徵,一个御医还要干着药童干的活,瞧着也不像是个受宠的主儿,这处境还挺相似的。
感受到李星河的视线,元徵转过身来,捋了捋额前有些泛着油光的头发,拿出帕子又擤了擤鼻涕,这是有点不修边幅啊,好歹也是个御医,医术肯定是过关的,就他了吧,李星河心想。
“怎么,小姑娘找我有事儿啊。”
“是有个事儿想找你来着,想带你去趟重鸣殿,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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