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安这顿吃的特别饱,果然,在美食面前,其他烦恼都是浮云。
靠在椅子背上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歇了会,“哥哥,你做的饭真好吃。”
她发誓,这句话一定是真的。
这顿饭吃的挺久的,他们是一边聊天一边吃。
沛安说了她来这边上学应该毕业就会搬走,也有可能不到毕业。
唐挽兴说他大学是在国外,专修的心理学。这段时间准备开个工作室。
两人年龄差了五岁,但聊起天来竟然挺聊的来。
一顿饭下了关系拉进了不少。
吃完饭沛安准备去洗碗,拿起一个碗放在手里,去接另一个,还没拿起来,刚刚还在手里的碗就被前面的人接过去。
唐挽兴站起来拿过她手里的碗筷,“好吃就行,少吃点外卖。”
沛安经常点外卖,自己又不会做,周边的外卖都被它尝遍了。
下单的时候会备注直接挂在门把手上。
肯定被他看到了,讪讪的笑了笑。
沛安看着他把碗拿走,想着在别人家里吃饭总得分工叭,虽然今天这饭一吃少了点距离感,但是和他也不是很熟。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我来洗碗叭,你都做饭了。”沛安看着他手里拿着的碗。
唐挽兴听到抬头朝她笑了一下,头朝厨房看了看,“想洗碗啊?洗碗机它不同意啊。”
“你想抢它饭碗啊?”
沛安往厨房看,看见洗碗机乖乖的在厨房里,心理作用真的让她觉得洗碗机在控诉她为什么要抢它的活。
洗碗机:怎么着,想和老子抢饭吃?
沛安:不敢不敢,大佬您请。
她也没那么执着这这件事,帮着收了两个碗筷,道了谢就回去了。
***
沛安今天晚上睡的一点也不好,大半夜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看到凌晨两三点。
感觉满天花板和墙上都是今天下午的那个快递里的东西。
用被子蒙住头感受自己极度缺氧的感觉,直到濒临窒息,才探出头。
大口大口的喘气,就像搁浅的鱼迫切的想要得到水源。
慢慢的,呼吸渐渐平稳,心里什么都没有,空落落的,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水。
进房间前一刻抬头,站在客厅看向阳台。
她的阳台和隔壁哥哥家截然不同,没有任何活物,没有丝毫生气。
屋外天色还是暗的,隐隐约约能看见颜色更为深的灰色,是云。
云为什么是灰的?
端着水杯在阳台站着,趴在栏杆上看着天,一颗星星都没有。
晚上真的起风了,早春白天的阳光很好,晚上才发现风也是真的凉,穿着毛绒睡衣还是有点冷。
风从睡衣的各个空隙灌入身体,打了个寒战。
低头喝了口杯子里的水。
凉了。
在阳台站的腿都有点酸了,杯子里的水也彻底凉了,推开门进了客厅,隔绝了外面的冷风,坐在沙发上本能的从茶几的抽屉里摸出了什么。
熟练的撕开外面的塑料包装,掀开盒盖子拿出其中的一根,拿起打火机。
摁压开关。
啪嗒一声在寂静的屋里回荡。
火光明明灭灭照亮着沙发上人白皙的脸庞,五官在不怎么明亮的屋里有着朦胧感,看不清情绪。
火光慢慢靠近指尖夹着的物体,在点燃的前一秒。
反应过来,松开手指,屋子里唯一的光灭了。
黑暗中,她看着手叹了口气,把手中的东西丢在桌子上,起身进了房间。
天都快亮了。
还好明天是周末。
***
一大早被手机吵醒。
喧噪的铃声传进耳朵,平时觉得多么好听的歌声现在听起来就多么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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