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次面试,卫灵只能屏着嘴,挑着眉,不停地摇头,想起来比戏文都戏剧。
原本不断地投递简历,没有的到任何反馈结果,她准备自己开拔自己玩了,现在又杀出一个陈咬金。面对COO这么一个高大上的职位,对一直有意接触业务模块的卫灵来说,就像一只饥饿的斗牛犬看到了一块大肥肉。
她打电话给曾经一起拼餐7年的朱弘盈朱姐,第一时间分享自己狗血剧一样的面试经历。朱姐长她两岁,平时也有着姐姐该有的样子,凡是都想着她,这也是十几年职场下来,唯一一个能掏心掏肺的知己。朱姐现在供职于张江高科的一家通信公司,去年,从财务经理熬到财务总监,也算是苦尽甘来,在职场上如鱼得水。两姐妹约个下午茶,时间总算可以自己说了算。
曾经,他们一起畅想着理想的生活:
衣服包包化妆品随便买,日料可以作工作餐,工作时间可以自己安排。如今,全部实现了。虽然要买奢侈品还是为难了点,但是小白领们望眼欲穿的品牌,她们买起来眼也不眨一下。
下午四点,两个人在地铁站旁边的星巴克碰面,一个焦糖玛奇朵,一个热美式,两个人一边喝咖啡,一边聊起卫灵的面试。
“朱姐,你不知道这个事情多奇葩,我在咖啡厅见别人,他们的老板就坐在旁边,你看着不动声色,其实一直在偷听,我现在觉得我要是做个猎头,就每天守在咖啡厅,候选人都不用找了。仔细想觉得挺不靠谱的,查了一下,这个都汇咨询还真的存在,而且老板关联的企业还不少。”卫灵说到这里抿了口咖啡。
“那家公司你去过了吗?”朱弘盈接着话茬问她。
“没有呢,就在咖啡厅见过一面他们的老板,有效信息就是公司名称,老板姓名,职位,业务类型,待遇都没涉及到呢,但是他们老板直接发了口头邀请。”卫灵如实地说了情况,求证似地在朱弘盈脸上找答案。
“你说你,一个资深人力总监,自己碰到事情怎么还糊涂了?你总要看看公司什么样子,万一是个皮包公司,你不是瞎耽误工夫吗?”朱弘盈对这个妹妹,讲话也从来不客气,但是卫灵喜欢。
“那你的意思,我还是再去探一下虚实,再做决定?”卫灵询问着朱弘盈,但是更像是再问自己。
“这是常识呀,灵总”朱弘盈对卫灵无奈的时候,总是挤兑的口吻叫她灵总。有提醒她说:“太小的麻雀公司,估计也盛不下你这个大佛,而且我听说现在很多咨询公司的老板,总是用合伙人制度吸引又能力又资源的职场精英加入,不让你投钱就做合伙人,但是绝对也不会付给你钱,除非你赚回来了,那才有真金白银的收入。业务和整体运营上,咱们这种职能岗位出身的管理人员,哪里有什么经验,做不出成绩,只能浪费时间。”
朱弘盈分析的透彻,卫灵毕竟年纪不小了,每一个选择都决定着她的未来。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句,不觉天色已晚,两个人说了再见,突然其中一个又说了两句,两个人又热聊起来,然后看看时间,再次道别,又因为再见之后的那句话继续聊起,来回反复了几次,终于成功分手。
几天后,卫灵犹豫再三,编辑了一条微信,大意是对汇都咨询了解的太少,要去公司深入了解一下再做决定。
微信发出去后,对方秒回复:“可以,随时欢迎,以你的时间为准!”
卫灵想了一下,觉得当天去显得她太着急了,不利于谈薪资,所以约了第二天下午两点钟。
世纪汇广场8楼,卫灵来此一探虚实。
一到都汇咨询公司门口,前台的小姑娘就直接问她:“您是卫灵小姐?”
卫灵点了一点头说:“是的,我和韩先生约过时间。”
前台的小姑娘确认来者是卫灵,一脸堆笑地唠叨着:“我们老板早交代过,卫小姐今天要来的,您这边请。”
卫灵只是笑笑,客套的话,这个小姑娘说的很到位。
跟着前台小姑娘径直走到办公室的尽头,卫灵发现公司还不小,但是人员稀少。进了办公室尽头的独立办公室,卫灵再次见到了托尼韩,亚麻西服套装,棕色手工皮鞋,看着还算正式。在卫灵的印象里,一个年届十四的半老男人,办公室应该是老干部式,胡桃色书柜,大的夸张的办公桌,黑皮老板转椅,树根茶桌,徽砚茶具,墙上挂一副难得糊涂、海纳百川、宁静致远或者舍得什么的的字画。但是托尼的办公室是白色简约风格,虽然公司的办公区很大,但是他的办公室却不大,进门就能看见办公桌后面的白墙上挂着两幅小尺寸的照片,一副是托尼打高尔夫的照片,一副是他两个胳膊夸在两个男人肩头一起拍的照片,办公桌就是一张浦东的白色简易桌子,和三把和外面办公室一样的黑色编织办公椅,办公桌前一排齐腰的白色带门木柜子,一套比较小清新的青花瓷茶具,一个黑色的烧水壶,一个碧然德滤水壶,一个深紫色的保温杯,靠近门口的区域,一个两根架子的衣服架子,上面整齐地挂着西服、衬衫和领带,衣架往里,是一个简易的80公分左右的小书架,里面随意地放着几本书,最上面的是昆德拉的《漫漫自由路》,因为卫灵正好看过,一眼看过去,有些亲切。
托尼让卫灵坐,然后问她:“来点咖啡还是饮料?”
卫灵说来被咖啡就可以。
托尼转身对前台小姑娘说:“米拉,给卫小姐来杯美式。”
卫灵又一惊,因为他居然知道自己只喝美式,心里有点火,觉得是被调查过了,直接开口就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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