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嗣和听枫一同前往二公主的宫里,大老远侍女就瞧见了,紧忙通知二公主,祺星早已等得不耐烦了,迫不及待地守在院子里,站在台阶上,盛气凌人的样子。
听枫拱了拱手,元嗣随同也行了个简礼,站在听枫身后还有些远,十分疏远。
二公主只当他是怕了她,“八弟,和白大人,一大早来我宫里干什么啊?”
听枫转身瞧了瞧元嗣,只觉得毛骨悚然,还是赶紧办事赶紧走吧,“二姐,皇祖母派我来传个话。大姐姐今早定了亲,想问您要个下人,做陪嫁。”
“大姐姐,要我宫里的人做什么陪嫁?”二公主觉得苗头不太对,“大姐姐和谁定了亲?”
“是在下。太皇太后见证,在下求娶长公主,长公主应了。想要昨日宴席上,被二公主责罚的舞姬做陪嫁。”
二公主慌了神,险些从台阶上跌落,“胡说!你怎么会和她定亲,你应该来求娶我啊!”
听枫有些为难,给身边的常乐使眼色,“带人去接紫缨姑娘。”
说着,一行人欲退出二公主的院落,转身之际,二公主竟抓住元嗣的胳膊,“本宫不许你走,你要娶我,不能娶她!”
元嗣不留情面,甩开了纠缠的女子,若不是有下人在后面托着,二公主必定跌倒在地。元嗣的喜怒哀乐从来都在掌控中,生平第一次痛恨极了一个人,竟还是个女子,蛇蝎心肠一般,“公主还请自重,臣平凡庸碌,着实配不上您,还请公主好自为之。”
二公主的两只手抓紧了两侧下人的皮肉,眼看着就要渗出血来。二公主气得眼泪直流,疯狂地大喊着,“啊!贱人!贱人!都是贱人!”
……
昨日的医官已用夹板和上好的伤药、药布包裹好,紫缨仍在昏睡,有些发烧。昨日受难太多,睡起来十分不安稳,也不愿醒来,八王爷专门备的马车已准备好,元嗣将紫缨用被子裹好,轻轻地抱了起来。即使上了马车,紫缨也没有醒。
听枫随着马车走了一阵,快到宫门处,看见长公主的轿辇,与元嗣拜别,下了车。元嗣相送,今日对太皇太后、孙太嫔、长公主、八王爷,他是感激的,“多谢八王爷,此恩情,元嗣没齿难忘。”
听枫结识元嗣多年,此前也是一口一个大哥二哥的叫着,“元嗣哥,客气了。未来,您是我大姐的夫婿,本就是一家人,又亲上加亲了。还望元嗣哥妥善处理,务必善待我大姐姐,恩爱和睦,携手一生。”
种下善因,必结善果。昔日,孙太嫔母女善待听枫,如今,听枫也是向着长公主的。
……
长公主都听在心里,轻轻地下了轿辇,“白大人留步,本宫还有些话想说。”
元嗣颔首,与之移步到宽阔处,二人订婚的消息已定,无需太过介怀,“公主,请讲。”
“这有些上好的伤药,听枫习武时常受伤,都是宫里才有的。本宫有几个问题想问白大人,还请据实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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