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想笑,孙太嫔亦是如此,拿起帕子挡住嘴,“二公主说笑了,这里,可不是斡仑草原,哪有狼?责罚难免,但罪……不至死,更何况皇上在外打仗,我等在宫中更是要小心谨慎,积德行善,以求老天保佑。而且,断了她的双腿,赶出宫去,以何为生计?不是生生地逼死她吗?”
二公主自然不傻,弄死她,已不可能。活着出了宫,岂不是成全了她与嗣郎?二公主偷瞄了一眼元嗣,常笑和紫缨一直在门口等候发落,“常笑,本宫改变主意了,断她一条腿,留她在宫里干活。”从牙缝里更是挤出了这几个字,“最脏……最累……最重的活!”
元嗣的心都要滴血了,他那样看重的女子被这个顽劣的公主欺辱,险些丧命,眸色冷得都要冻住杯中的酒水。
听枫看出了点端倪,那样紧张的神色,他是熟悉的,他也有过,他的眸色不禁飘向白家姐妹的方向。
……
二公主的骑射师傅,驯马是个能手,将紫缨带了下去,用赶马的鞭子抽打在紫缨的身上,皮开肉绽。更是将新研制的一套棍法悉数用在紫缨的左腿上,小腿胫骨粉碎。惩戒完了,无人在意伤痕累累的紫缨,残喘着,紫缨知道是为何了,她不该,幻想那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宴席的气氛凝结成冰点,二公主却硬是拉着元嗣喝酒,元嗣哪里愿意折腰,还是家中小厮提醒了一句,大公子要为三小姐考虑啊。是的,除了情人,还有家人,妹妹今后是要嫁到宫里的。
元嗣隐忍着,只喝酒,不说话。五杯下,听枫走近,为之解了围,“二姐,今日寿辰是大喜,八弟祝二姐万事胜意,花开不败!”听枫观其眉开眼笑,顺势说道,“白大人明日还要帮弟弟处理政务,改日让他陪二姐,一醉方休。”
至此,二公主也很满意了,“好吧,白大人好好休息,本宫今日,就放过你了。”
元嗣不语,心中恨极了,你可曾放过紫缨?匆忙赶出去,想找到紫缨,看看她到底怎样了,伤势要不要紧。
……
带走紫缨的是住在隔壁的丫鬟,心重愧疚与罪孽太深,找来了一个推车,将紫缨勉勉强强地带回了房间。丫鬟一边啜泣,一边脱掉紫缨的衣服。
紫缨的眼神空洞,面色惨白,“你……你哭什么?”紫缨任由她摆弄着,脱掉贴身衣物时,沾到了伤口,才发出点声音。
丫鬟端来了热水,轻轻擦拭着,找了些金创药,为紫缨的背上药,“平日里我们都挨过打,有些药,不过你这腿,没有医官,谁也治不了。”
丫鬟还为紫缨垫上了月事带,清理了一番,挽回些许的尊严。突然跪下,“姑娘,我对不住你!二公主命令我害你,我不敢不从。你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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